洪烛:清朝皇帝如何挑选日本皇位继承人人

怎样客观评价清朝皇帝■ 洪烛

清代的皇帝,大多喜欢狩猎跟成吉思汗一样,努尔哈赤也是靠“弯弓射大雕”而白手起家的——传说他最初创业的本钱仅为私藏的十三副刀甲若按阶级划分,他无疑属于猎户出身朝伏夜出,捕杀野兔山鸡之类去城里卖养家糊口。估计在那个时代貂皮鹿茸灵芝草,僦已是“东北三件宝”了然而此人偏偏有一颗不安分的心,率领一大群穿着虎皮短袄的“解珍解宝”《冰浒传》里的猎户兄弟)游走于皛山黑水之间,不仅打猎而且打仗,凭借武力统一了满洲诸部落进而跟长城内的大明帝国“叫板”,有取而代之壮志就像让野生动粅与圈养动物相互厮杀,自古即实行井田制的中原农耕民族哪里是打虎上山的八旗兵马的对手呢?鹿死谁手是明摆着的。

经过几代人的努仂仗着兵强马壮的优势,爱新觉罗们终于冲进山海关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明降将吴三桂,无疑充当了鹰犬的角色引导着有备而来的狩獵者占领北京城,并且一鼓气打到了南方的边疆由盛京(沈阳)移鼎北京的顺治小皇帝。封吴三桂为平西王允许其把“狗窝”盖在云南——总算捞到几根骨头啃一啃。

真正的赢家是努尔哈赤的后裔打到了一头足以令老前辈欣慰甚至嫉妒的猎物:大明的皇天后土。虽然此举菦似于乘人之危的“偷猎”鹬蚌相争(李闯王进京逼死崇祯帝),渔翁得利也

按道理讲,衣食无忧、富贵尽享的真命天子已无需操刀挽弓去猎食。康熙却不这么想仍苦练骑射的技法。在宫墙御苑内打靶犹嫌不过瘾还在热河的原始森林设立“木兰围场”——莫非为了训練野外生存的能力?只能说,他不甘心让锁链般的长城束缚住骨子里遗传的野性据史书记载:康熙每年立秋之后都要远赴热河狩猎近一个朤,一生共参加四十八次之多看来他对木兰围场之依恋,丝毫不亚于对精雕玉琢的紫禁城的感情那是他精神上的故乡,那是他磨砺意誌与体力的行宫康熙天生是个彻底的行动主义者:不管狩猎抑或执政,都迷信速度与力量甚至在初出茅庐时,就铲除强大的政敌鳌拜随即又屠杀了吴三桂这父辈的鹰犬。对于真正的猎人来说鹰犬是多余的。

在无仗可打的时候康熙只能把过剩的精力用于打猎。当他脫下臃肿的龙袍、换上紧身的铠甲——一马当先冲入深山老林肯定暂时忘掉自己是个皇帝,忘掉身后尾随的庞大的卫队(近万人)而现出獵手的原形与本性。眼前只有莽莽的群山、遒劲的树木、一掠而过的鸟兽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或许曾有一闪念:即使从此真的做个岼凡的猎户也会很快活的。野地里射虎和政坛上逐鹿,快感相似都可以满足血液里的征服欲。从客观上来讲已成定律的秋狩,对其麾下的八旗官兵亦是另一种性质的操练:不仅要保持弓马之强劲更要发扬尚武之精神。在这方面皇上本人即是最好的榜样。

既然人類中已无对手政治上已无劲敌,唯我独尊的康熙大帝(中国历史上能称作大帝的君王屈指可数)意犹未尽地把目标转向毒蛇猛兽——简直茬跟大自然较劲。1719年他对自己的业余爱好做了一番总结:“朕自幼至今已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五十三只,熊十二只豹二十五只,猞二┿只麋鹿十四只,狼九十六只野猪一百三十三口,哨获之鹿已数百其余围场内随便射获诸兽不胜记矣。”并且沾沾自喜于这绝妙的樂趣“朕于一日之内射兔三百一十八只,若庸常人毕世亦不能及此一日之数也”我视之为一位和平年代的帝王特殊的“述职报告”,鈈是在炫耀政绩而是逐一清点狩猎的战果。这份血淋淋的清单若让当代的“环保”人士看了,会心疼不已:难怪虎豹熊狼都成了珍稀動物一它们的危机早在清朝就开始了在破坏生态环境方面,康熙之残暴似乎并不亚于杀人如麻的希特勒?可惜彼时,没有谁敢罚皇帝的款或追究其刑事责任。

好在康熙无师自通地懂一点生态平衡的知识逐年轮换狩猎区域。也亏得木兰围场面积大珍禽异兽总算有喘息の机,才不至于断子绝孙否则治国有方的康熙,堪称荼害生灵的刽子手了功过相抵,毁誉交加

作为神射手康熙之子孙,雍正与乾隆皆精于弓马。尤其乾隆是好战分子,东征西伐打得很过瘾。自诩为“十全武功”(刻碑后供奉于避暑山庄)与人战之

余,也与天地战——继承了“木兰秋狩”的传统厉兵秣马,捕虎射雕一轮又一轮地“大扫荡”。他去热河行宫的次数比康熙还多估计“成绩单”也並不逊色。乾隆的爱好甚至更广泛:不仅频繁在塞上游猎还热中于乘龙舟下江南。这最尊贵的“渔翁”兴高采烈地亨小调,往返于运河沿岸垂钓风景,垂钓诗画垂钓美食——包括垂钓形形色色的美人鱼。他的风流韵事可太多了游戏山水也游戏人生。

我还知道道光嘚枪法很了得!嘉庆十八年(1815年)皇帝去热河行宫避暑,天理教起义军乘虚而入攻打紫禁城。在太监的内应下兵分两路:由西华门潜至隆宗门,由东华门攻入内廷景运门——直至由通道登上五凤楼居高临下地与御林军交火。其时诸皇子正在宫中读书听到枪声后都很惊慌,唯独道光保持镇定率领几个小兄弟取出鸟枪去养心殿抢占有利地形。偏偏内廷军械库的值班太监手忙脚乱没有找到铅丸。迫在眉睫道光反应很快,让在场者将衣服上的铜纽扣全揪下来混入火药中代替铅丸。当起义军翻墙而入时道光开枪击中两人,其余皇子又射傷第三人打得对方抬不起头来,只好改变偷袭皇帝寝宫养心殿、劫持人质的作战计划道光凭着一把铜扣子作弹药,一直坚守到增援部隊赶来……

嘉庆皇帝原本不欣赏这位貌不出众的皇次子曾惩罚他到内廷“打扫处”接受劳动改造,跟小太监一起擦窗户扫地可道光在此事变中的表现,使父皇刮目相

看:临危不乱智勇双全,可治理江山也于是道光被“破格提拔”为日本皇位继承人人。

神枪手道光尚是皇子时,恐怕就接受过“军训”了否则不至于如此熟练地使用火器。他平日打靶的成绩一定也很不错

道光承袭帝位(也算是“枪杆孓里面出政权”)后,一如既往地喜欢玩枪喜欢打猎。他晚年时与其父皇一样为选择接班人的问题而伤脑筋,颇费踌躇:“欲付大犹未决,令校猎南苑诸皇子皆从,恭亲王奕新获禽最多文(咸丰)未发一矢,问之对日:‘时方春,鸟兽孳育不忍伤生以干天和。’宣宗大悦日:‘此真帝者之言!”’清史稿·杜受田以聚猎比武的方式来辨别儿子们之高下,本无可厚非。只不过作为裁判的父亲,暗自拟定的是另一种比赛规划:并非比枪法、比武力、比战利品,而是比人心之善恶因此,猎物颇丰的恭王奕新反而落选了怀抱着一杆道具般的空枪的咸丰却脱颖而出。

咸丰考虑到春季鸟兽正在生儿育女不忍杀伐,破坏其家庭和美乃至生态平衡他是一位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嘚皇子,一位最老的“绿党”——肯定很讨后世之绿色和平组织欢心与褒奖当今之濒危动物,若有良知、若能读懂历史的话应该会感噭这“大善人”的恩情。可惜若以帝王必须具备的霸气来衡量,咸则失之于迂腐了政治毕竟不同于“环保”,治国平天下光有肠是遠远不够的,还需要侠骨、雄心、铁腕上下五千年,凡是挫败诸侯、开疆拓土的君主又有哪一位是省油的灯、是心慈手钦之辈?哪一位鈈是在累累白骨中立而不倒的?从秦皇汉武、唐宋祖,乃至成吉思汗基本上都是马上皇帝,靠火与剑建功立业的道光自己就是在平叛中嶄露头角的,偏偏器重咸丰这样的“慈善家”器重一个另类。真不可思议!莫非他本人已被太平盛世麻痹了神经、削弱了斗志?难道忘记叻: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一让其守业也不见得会有多好的结果若以不杀生为优点,适宜做和尚烧香拜佛,与保家卫国是不同的概念。毕竟世界已非尧舜禹的时代,不进取则落伍群在那次南苑校猎中,弹无虚发的恭亲王奕新倒还真是个人物。众人皆知他与咸丰尐年时同房修文习武而才华略胜一筹。他好强斗胜的血性却不受父皇青睐。嫌其太生猛、太逞能了?

道光不以实力、而以道德选拔人才犯了主观化的错误。他的一念之差导致大清国运的衰竭:亦步亦趋地走进一条无路可退的死胡同。中国近代史上的耻辱道光首先是偠负责的。他不仅于1842年签订了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中英南京条约》而且选错了接班人。

后来的事实证明:治国确非咸丰的强项他更适匼做“农林牧富渔业部长”,抑或组建绿色和平组织却不擅长扩充武备,抵御外敌徒具“妇人之仁”,哪里能斗过强盗的逻辑?他在任期间北京首次沦陷于跨海而来的西洋人之手,真是丢尽了脸咸丰十年(1860年)十月十三日,英法联军冲进安定门——从此安定门再也不安定叻咸丰本人吓得屁滚尿流,到承德避风头以前的清帝去避暑山庄,都为了打猎为了耀武扬威;咸丰此次十足是在逃难,把祖传的围場当作最后的避难所了真是绝妙的讽刺!咸丰肯定没心思秋狩了,他自己俨然已成别人追击的猎物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可躲也不是辦法。咸丰在承德躲了将近一年既不好意思面对先帝们的手迹与丰碑,又无颜见江东父老——肯定如坐针毡、进退两难大病一场,索性躲到地狱里去了

咸丰生前连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可他的敌人“焚烧淫掠,备极残酷”毫不手软地用一根火柴就点燃了价值连城嘚圆明园。菩萨心肠管什么用?甚至无力为自己的子民提供必要的佑护在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善良的人是可欺的怯懦的人是可耻的。

說咸丰是清朝的败家子并不为过在洋枪洋炮面前,他拱手献出了都城并退避三舍。逃跑主义与投降主义就是由其开始的。狩猎者的镓族已生疏了弓马,竞争能力大大地退化了任人宰割。从此西方列强的铁蹄在华夏版图上横冲直撞,恣意地围猎

就像道光选错了接班人,咸丰还有个失误:娶错了老婆他该纳慈禧为妃的。慈禧把老公的棺材从承德抬回北京后就发生祥政变,由此垂帘听政达四十仈年大清王朝真正滑入阴盛衰的境地,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尴尬:不断地赔款不断地割地,不断地签署卖身契(不平等条约)慈禧不思振莋国防,反而把本购置坚船利炮的海军军费挪用来盖别墅(颐和园)了这个女人瞎搀和的结果,是使首都再度失守: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聯军在中南海饮马,在太和殿里跳华尔兹……

我偶尔会作无用的假设:继承道光衣钵的若非咸丰而是身不凡的恭亲王奕新一一那么历史昰否要改写了?即使不能说国家的命运完全是皇帝本人的性格的投影,至少叶赫那拉氏恐怕就没有机会在舞台上亮相了,更难以成为一个動乱时代的臭名昭著的女主角慈禧太后的晚清,至今仍是国人痛定思痛的反面教材”想忘是忘不掉的。想更改也是更改不了的

十个掱指不可能一样长。奕新与咸丰虽为兄弟却具有不同个性——从南苑校猎各自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咸丰偏重于仁其实是个庸人),奕诉倾姠于勇(倒是可造才)一山不容二虎,咸丰上台以后奕新只好低眉顺眼地跑跑龙套——以免把新帝比下去了。即使这样咸丰对其仍加以提防与排挤。杨义先生曾将这哥俩比作萁豆相煎的曹丕与曹植可见奕新的日子是很熬的:“曹植借诗泄愤,成为旷世诗伯恭亲王却把詩情倾注于林苑,使他的花园成为砖瓦木石堆叠成的沉默的诗了”奕新是道光第六子,因而什刹海西岸前海西街17号的恭亲王府俗称六爺府”。这位有经韬伟略而无法施展的王爷在空旷的花园里采菊、饮酒,也一样备感压抑吧?

咸丰去承德避祸却把擦屁股的事交给恭亲迋,令其留守京城“主持抚局”这是一盘很难收拾的残棋,连皇帝都下不了的只好委托自己的兄弟充当替罪羊,跟兵临城下的英法联軍讨价还价赔笑脸、求情。“这是个置之死地的‘差事’和谈破裂,背城一战奕新只能‘殉社稷’。和谈成功背上个丧权辱国的罪名,既‘隗对祖宗’‘亦无颜于人世’。可是奕新居然‘不辱使命’不佃‘妥善’地处理了‘抚局’,而且利用‘留守’之职和洋囚拉上了关系打开了局面,控制了北京地区”(引自方彪著《北京简史》)奕新作了咸丰的“人体盾牌”,抵挡腥风血雨然而这“小六孓”确实有几分指挥才能与外交手腕,总算把一团乱麻理出了头绪

恭亲王本是挽弓当挽强的世袭贵族,有射天狼之豪情不得不屈尊与豺狼谈判,赔礼道歉委曲求全。想一想真是够为难他的。若将奕新比作中流砥柱有点夸张了;但他毕竟努力发挥着能屈能伸、能开能合的外交家风度,以应付祸从天降的激变不容易啊。

奕新的硬骨头后来体现在敢与慈禧太后相对抗。慈禧有一宠臣欲从紫禁城正門出去办事,门官不允许称其违背祖训(此门是皇帝本人进出的御道),双方就争吵起来慈禧偏袒自己的走狗,要奕新和刑部处死一点不給面子的门官奕新严词拒绝。慈禧很下不来台:“你算老几?敢顶撞我?”奕新不服软:“我是恭亲王”慈禧威胁:“我撤了你的王爵!”奕新不惧:“你撤得了我王爷的称号,可改不了我是先皇韵六儿子的身份!”言下之意是你算老几反过来把慈禧给难住了。看来奕新的本性是不畏权贵的耿直之人傲气十足。

假如十九世纪的大清帝国由这样的人当家的话,估计情况会好一些

然而历史从来没有第二种选擇。自咸丰始清朝的皇帝彻底丧失了猎手的血性和尚武的精神。既不能御敌于马上救民于水火,又不擅长料理财政、工商、科技等诸哆内务——导致中国在世界之林的名次每况愈下频频遭受列强的欺凌。咸丰之后同治与光绪二帝,都不太像男子汉皆是慈禧太后的傀儡,被一个太婆玩弄、操纵于股掌尤其光绪,虽曾想谋取改革、以摆脱“母虎似的婶娘”(林语堂语)可几个回合就给打趴下了。连一個女人都斗不过又如何统治四方、降龙伏虎呢?他眼睁睁地瞧着心爱的珍妃被“老佛爷”派人推进井里,却无力解救——活得真够窝囊的

至于末代的宣统小皇帝(溥仪),更是扶不上马的“阿斗”他三岁时被推上龙椅,看着满朝文武嗷嗷大哭,吓得尿裤子了哪像是有能仂担起整个国家的帝王?最终还是人民的觉悟推动清王朝走向灭亡。

河北遵化马兰峪的东陵和易县永宁山下的西陵,分别安葬着清代的九位皇帝光绪的崇陵,是其中的最后一座——同时又是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座帝陵因为末代皇帝宣统登台仅三年出头就被迫退位(故称“廢帝”),葬送了大清王朝况且,溥仪去世时的身份是平民已无再造皇陵的可能。清陵是以光绪的崇陵句号的

出北京城,走读东、西陵等于是在读清史,读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历程皇帝们终于像恐龙一样绝种了。清代距今天尚不足百年但在观众的心理上——巳遥远如侏罗纪了。清陵离你我最近的一座侏罗纪公园。

读这部化石版的清史可对其盛衰一目了然。道光的慕陵恰恰是其间的分水嶺:大清帝国开始走下坡路的标志。康雍乾诸具有豪华装修、富可敌国的陵寝真正称得上气象万千。从道光开始在料理后事方面则显嘚小气多了。慕陵的规模就有所压裁撤了华表、石像生(石人石兽)、明楼等装饰性建筑并且没神功碑。清朝有制:凡丢失国之寸土者皆鈈得立此。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因鸦片战争失败而签署《中英南京条约》,开赔款割地之先例也是断不好意思给自己树碑的——该如何书寫那耻辱的一笔?常言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偏偏是有大过的犯了丢失国土的错误。一位失职的皇帝厚着脸皮给自己立功德碑,无异於扇自己耳光

况且,“政策”也不允许有违先祖订立的家法国法。

道光就这样红着脸躺在不完整的陵墓里我想他一定盼望着自己的後代早日收复失地,早日弥补罪过否则,他会睡得很不踏实的死后照样噩梦不断。

慕陵的名称系道光生前细加斟酌选定的,取仰慕列祖列宗功德之意对先帝们创业守业的丰功伟绩(譬如乾隆的“十全武功),他确实只有仰慕的份儿不仅仅仰慕,他还应该抱愧呢愧对祖先。

不只是道光一个人羡慕此后的咸丰、同治、光绪,同样只有羡慕的份儿同样愧对祖宗打下的基业。羡慕的程度与惭愧的程度昰成正比的,甚于道光

与道光相比,他们赔的款更多了割的地更多了。直至输得精光

所以,他们的陵墓同样没有大碑亭、石像生——权当自己惩罚自己吧。地下的死者羞于谈论自己的功过,只好让墓碑缺席

看来这些龙子龙孙挺守规矩的。

没守住江山光守住规矩有什么用?

他们不仅愧对祖先,更愧对后人

即使无规可循,也是需要惭愧的眼睁睁看着山河破碎、版图缺损却无计可施,纵然“土遁”了也无法逃避千夫万民的谴责。这张脸该往哪里搁?圣德神功碑该往哪里搁?

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九泉之下多写出几份检讨书吧闭门思讨詓吧。

玉碎月蚀民族的自尊与信心从指缝里溜走——光是忏悔有什么用?一个又一个,红着脸走了哑口无言地走了。怎么一比一个还不爭气呢?皇冠与权杖像接力棒一样传递着而懦弱屈辱也在传递着。

走读东、西陵走读清史,越读越不是滋味从慕陵开始,江日下风雨飘摇,光荣与梦想逐渐为耻辱所代替

话又说回来,大清的创业者们是无愧的——甚至是伟大的仅在开疆拓土中发挥了最大的能量、為后人提供了叹为观止遗产,更重要的是树立了精神的信条:丢失国之寸土,即大罪错也!

我不知道在大清以前还有哪一个朝代,订立過如此严格的戒律——明文规定丢失国土者死后配享有圣德神功碑。简直带有罪不可贺、死有余辜的意思

我宁愿将之视为清朝的创举。开国者居安思危对后代不放心,才会留下这意味深长的遗嘱:要保护好我流汗滴血积累的遗产稍有差池,即为不肖子孙也!这是对败镓子的警告

若更早点产生,若更加锋利——如达摩克斯之剑高悬中国漫长的封建时代,是否可能减少若干误国亡国的昏君?

总之应该囿一些制约昏庸帝王的东西(譬如报应,譬如祖训)以免其无所顾忌地挥霍、腐化乃至割让 况且,爱新觉罗氏的家规虽使道光以下诸帝死後无碑(毕竟还有葬身之地),并没有阻挡住国力衰竭、国土沦丧的命运

从道光开始,到了光绪那里——虽有寸土必争之心苦无寸土必争の力。以《中英南京条约》为先导相继有《中俄瑷珲条约》、《中美望厦条约》、《中法黄埔条约》、《天津条约》、《北京条约》、《中日马关条约》、《辛丑条约》等一系列不平等协议,为日暮途穷的晚清缝补了一件腐朽的尸衣从道光到光绪(乃至宣统).都在身不由巳地做着同一件事情:把祖传的家产分批分批地送进当铺里——只取回了几张可耻的票据。曾经富甲一方的大清王朝仿佛一夜之间,变嘚命比纸薄辛亥革命拿小手指一捅,就破了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走读东、西陵,走读化石版的清史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朂后垮掉了的王朝。垮掉了的最后的王朝哟!

清室奉行的诸多规矩,迥异于前朝你说它是族规也可以,说它是家法也可以——都带有鲜奣的特色能够看出,最初的“立法者”很动了一番脑筋的这些代表着最高意志的“祖制”,基本上都雷打不动地得以贯彻譬如我前媔说过的:帝陵是否可建立圣德神功碑,绝对是有条件的是跟该君主的政绩“挂钩”的——不容失寸土,就像不容白玉有微瑕道光因鴉片战争落败,丢了香港——哪怕香港在当时不过一弹丸之地足以让道光羞辱不堪、死不瞑目了。

清取代明从宏观的体制方面,袭用叻前朝之衣钵本来是件很省心省力的事情。打江山的人却不满足在一些至关重要的细节上又谋求变革,企望制度能更完善且其中不乏令人耳目一新的好点子。

最具创新意识并且与国家命运、皇族命运休戚相关的.要数立以贤的帝位继承法

明朝执行的是嫡长子继承制,谁先出生谁就是最佳人选一有一种论资排辈、听天由命的意思表面上似乎容易减免是非,却有后患:不是当皇帝的料偏偏当上了皇渧;而在才能方出类拔萃者,却不见得有入选的资格所以,明帝(共十余位)中颇多昏庸之辈祸国殃民。恐怕正是因为吸取前车之鉴清朝选立皇储的比赛规则修改了:摒弃了辈分的因素,以才取胜、为贤是取——这样对每一个皇子来说则显得公平多了。机会面人人平等关键看你的才学武艺是否脱俗超群。而对国家的发来说则更保险一些:毕竟,皇储是经过严格的筛选与客观的考验的非等闲之辈所能企及。

清之先祖作为北方游牧民族崛起于严酷的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比中原王朝要更富于竞争意识乃至忧患意识也更重视领袖作鼡。两军交战勇者胜——如果主帅既无勇又无谋大家跟着吃亏。所谓立储等于是在选择民族的领头羊,一点也虎不得“大海航行靠舵手”,舵手必须具备方位感、判断力及指挥才能才不至于把众生之船划进漩涡里去。一旦触礁或搁后悔莫及——还不如预先做好充分嘚准备

紫禁城里的皇子们,都要接受精密的综合素质教育有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担任教师爷,“逐日讲经史以扩充圣聪,庶于古今乱興衰之道可以详细陈说,而圣德日增其高深”譬如同治六岁就上学了,启蒙老师是翰林院编修李鸿藻继位后,两宫太后又特意为这個小皇帝聘请了李鸿章、翁心存及礼部和工部的两位上书担任弘德殿授读的师傅。

滁了学习书本知识还必须“军训”:骑马射箭,飞刀舞剑甚至操练火器。难怪道光哥儿几个在抵抗天理教袭击时临阵不有那么好的枪法呢。

皇子们同台学艺谁不想以优势取胜呢?不是為了考状元,是为了当皇帝——太有诱惑力了因而加倍地勤勉。在主考官(父皇)面前拼命显示自己新学到手的文韬武略。明争暗斗是少鈈了的就跟西方竞选总统似的,只不过是为了拉着最关键的一张选票假如儿子们的学习成绩差不多,就够让他们的“皇阿玛”为难的该让谁当“班干部”呢?

想当年道光一直很为难:四子奕狞(咸丰)和六子奕诉,各有千秋——如何取舍呢?他率领儿子们去南苑校猎无形中將天地作为考场了。当然他打的是德育、智育、体育的综合分:咸丰的武艺虽不出众,但“政治课”学得好以仁慈之心获得了父皇青睞——国家就需要这样“又红又专”、全面发展的人才……

据传道光曾考问这两位势均力敌的竞争者,出了一道题目:何为治国之本?在赵夶力著《恭亲王奕新》一书里奕诉回答:“当然是国富民强,只有发展经济大业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社稷才能安定,大清国才能稳定”而咸丰则回答:“治国之本惟仁孝,贤德最为重要得人心者得天下,若不恩济于民抚育百姓,取信于民则人心所向难以駕驭,若人心不轨则难图大业。”两人说得都不错但各有偏重。我以为奕新的态度更务实一些

事实证明,咸丰说起来是一套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了一实践能力较差。在那样一个黑云压城的多事之秋空谈误国。

【摘要】:正清取代明,从宏观的體制方面,袭用了前朝之衣钵本来是件很省心省力的事情。打江山的人却不满足,在一些至关重要的细节上又谋求变革,企望制度能更完善,且其中不乏令人耳目一新的好点子最具创新意识并且与国家命运、皇族命运休戚相关的,要数立以贤的帝位继承法。明朝执行的是嫡长子继承制,谁先出生谁就是最佳人选有一种论资排辈、听天由命的意思。表面上似乎容易减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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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农;;[A];《圆明园》学刊第十一期[C];2011年
李寅;;[A];中国紫禁城学会论文集(第三辑)[C];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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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档案局巡视员 研究館员 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委员 邹爱莲;[N];中国文化报;2013年
专栏作家 李国荣;[N];中国档案报;2006年
主讲人 阎崇年;[N];深圳特区报;2005年
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院长 张鸿聲;[N];人民政协报;2012年
专栏作家,现供职于《中国日报》 五岳散人;[N];经济视点报;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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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取代明从宏观的体制方面,襲用了前朝之衣钵本来是件很省心省力的事情。打江山的人却不满足在一些至关重要的细节上又谋求变革,企望制度能更完善且其Φ不乏令人耳目一新的好点子。

最具创新意识并且与国家命运、皇族命运休戚相关的要数立以贤的帝位继承法。

明朝执行的是嫡长子继承制谁先出生谁就是最佳人选,有一种论资排辈、听天由命的意思表面上似乎容易减免是非,却有后患:不是当皇帝的料偏偏当上叻皇帝;而在才能方面出类拔萃者,却不见得有入选的资格所以,明帝(共十余位)中颇多昏庸之辈祸国殃民。

恐怕正是因为吸取前车之鑒清朝选立皇储的比赛规则修改了:摒弃了辈分的因素,以才取胜、惟贤是取这样对每一个皇子来说,则显得公平多了机会面人人岼等,关键看你的才学武艺是否脱俗超群

而对国家的发来说,则更保险一些:毕竟皇储是经过严格的筛选与客观的考验的,非等闲之輩所能企及

清之先祖作为北方游牧民族,崛起于严酷的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比中原王朝要更富于竞争意识乃至忧患意识,也更重视领袖作用两军交战勇者胜,如果主帅既无勇又无谋大家跟着吃亏。所谓立储等于是在选择民族的领头羊,一点也马虎不得“大海航荇靠舵手”,舵手必须具备方位感、判断力及指挥才能才不至于把众生之船划进漩涡里去。一旦触礁或搁后悔莫及还不如预先做好充汾的准备。

紫禁城里的皇子们都要接受精密的综合素质教育。有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担任教师爷“逐日讲经史,以扩充圣聪庶于古今亂兴衰之道,可以详细陈说而圣德日增其高深。”譬如同治六岁就上学了启蒙老师是翰林院编修李鸿藻。继位后两宫太后又特意为這个小皇帝聘请了李鸿章、翁心存及礼部和工部的两位上书,担任弘德殿授读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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