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苹果没有那种乔布斯的感觉了?

摘要:即将于5月11日出版的《福布斯》杂志将刊登分析文章称,一向被外界认为是苹果灵魂人物的乔布斯此前曾经认为自己没有受到同时的重视。作为苹果公司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曾一手打造了iPod、iPhone以及众多炫酷电脑产品,并拥有一大批对其敬仰有加的用户。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人,也曾经认为,自己没有得到董 事会成员的足够尊重。至少,乔布斯本人在为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的一份证词中是这样说的。

该证词阐述了乔布斯在苹果2006年的“期权倒签 (option-backdating,译注:上市公司通常授予高管股票期权作为提高公司业绩表现和股价的激励机制,但许多上市公司管理层凭借操纵股票期 权回溯日期,刻意挑选股价较低水平时作为期权授予日,以扩大获利空间,所带来的差价利润通常是几千万到上亿美元。这种行为被称为“期权倒签”。)”丑闻中 的所作所为。当年的这起丑闻导致苹果因此划减了高达8400万美元的资产,也引发了外界对乔布斯是否帮助自己和其他高管利用职权选择有利的期权授予日期的 猜测。

现年 54岁的乔布斯一向非常神秘,他曾于2004年接受过胰腺癌切除手术。今年1月,乔布斯又再度因病暂离公司,他最初将病因归咎于“荷尔蒙失调 (hormone imbalance)”。虽然乔布斯表示,将于今年6月重返公司,但自那以后,关于其病情的传言便在硅谷蔓延开来。在某些投资者看来,苹果股价之所以能够 从2001年至今实现1000%的涨幅,主要都归功于乔布斯一人。所以他们对乔布斯能否重返苹果尤为关注。

作 为对苹果前法律顾问、乔布斯的老同事南希-海涅(NancyR. Heinen)进行起诉的一部分,SEC的律师们对乔布斯进行了问询。根据指控,海涅为自己和乔布斯以及其他人倒签期权授予日,并伪造文件掩盖倒签行为, 其中还包括一段并不存在的苹果董事会会议记录。但海涅并未认罪,并支付220万美元了解官司。

在 依照《自由信息法案》(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据理力争后,《福布斯》杂志最终获得了乔布斯证词的副本。(尽管乔布斯和苹果均被卷入到另外一起股东衍生诉讼案中,为了免遭诉讼,他们为此支付 1400万美元。)这篇长达119页的证词的记录日期是2008年3月18日,记录地点为苹果位于加州库珀蒂诺的总部。这份证词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 会,了解乔布斯对自己的看法。

2001 年的某一天,乔布斯来到苹果董事会,要求获得一大笔期权。乔布斯在证词中表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获得赞赏。“这跟金钱没有太大关系,”这位跻身《福布斯》 400富豪排行榜苹果创始人说,“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同事的认可……但我认为董事会对我似乎不够认可。”由于互联网泡沫的破裂,乔布斯的期权也均已成为“潜 水期权”,他说:“我只是感觉没人重视我,你知道……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做点什么,我们谈了一下……我认为自己的工作干得很不错。”

乔布斯认为,如果董事会主动来找他并表示 “史蒂夫,我们会为你授予新的期权。而不是让我主动找到他们索取什么,或者对此展开谈判,我当时肯定会好受得多。”

乔 布斯在证词中表示,董事会已经在2001年8月的一次会议上许诺为他提供750万股的期权,当时的苹果股价为17.83美元。但是他却继续与公司董事争 辩,争辩的焦点在于该期权究竟应当立即授予还是将授予日期错开进行。正是由于这场争辩,才导致了苹果错过了向SEC及其审计者提交文件的最后日期。

SEC 的文件显示,2001年12月18日,乔布斯和苹果董事会才最终确定了对乔布斯授予股票期权的细节。不考虑随后的拆股,苹果当时的股价为21.01美元, 但是SEC却认为,期权授予日期被倒签至10月19日,当时的苹果股价为18.30美元。这使得乔布斯额外获得了2000万美元。乔布斯随后将这些期权兑 换成了价值较低的限售股。

SEC 表示,在12月18日为乔布斯授予股票期权后,8月29日的会议记录被人做了手脚,修改后的会议记录显示,董事会当时并未批准任何事项。因此,10月19 日的会议记录让人感觉,乔布斯的期权授予是在那一天被批准的。SEC认为,之所以选择10月19日,是因为那天的股价与8月29日的股价非常接近。乔布斯 否认自己改动过任何书面文件,而海涅也对此予以否认,尽管大部分文件上都有她的署名。乔布斯甚至表示,直到几年后这一丑闻被曝光后,他才知道当年会议的大 致情况。

期 权倒签并不违法,但是如果未及时披露就将构成证券欺诈。而且将影响到美国的税收,因为联邦法律要求公司高管的薪水要依据业绩而定,而授予价内期权(in- the-money option,译注:也称实值合约或到价期权。指具有实际行权意义的期权合约。当买入期权合约的行权价格低于所对应品种的市场价格,卖出期权合约的价格高 于所对应品种的市场价格时,期权合约便具备实际价值。)显然不符合规定。当被问及苹果董事会当时是否就期权的会计处理问题进行过讨论时,乔布斯回答说:“ 我记得没有。”

乔 布斯表示,苹果2001年初为公司高管授予的480万份期权也存在倒签现象,当时获得期权的人都是顶尖人才。他在证词中表示:“我当时非常受重视,因为我 们的劲敌迈克尔-戴尔(Michael Dell)已经把我们的首席财务官佛里德-安德森(Fred Anderson)挖到了奥斯汀(Austin,译注:戴尔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市)。”他还表示,很多公司也在拉拢苹果的其他高管。安德森2007 年与海涅一同受到SEC的起诉,但他同样未承认任何罪行,并最终花了330万美元摆平了官司。在当时声明中,安德森的律师表示,乔布斯在期权倒签问题上知 道的情况比安德森和苹果知道的更多。安德森目前是私募股权公司Elevation Partners的常务董事,该公司持有福布斯传媒的股份。

在这份证词中,乔布斯没有被直接问及安德森的这份声明。他承认,2001年2月1日,海涅发送过一份邮件,邮件表示:“史蒂夫同意把日期更改为1月17日 ”。2月1日,苹果股票的收盘价为21.13美元,而1月17日的收盘价为16.81美元。这4.32美元的差价就为苹果的高管们带来了足足2000万美 元的收入。乔布斯在证词中表示,他曾想过在1月初发行期权,当时的苹果股价为14.88美元,但是由于即将到来的Macworld展会(1月9日)有可能 会推升苹果股价。因此,为了避免遭到非议,他推迟了期权的发行时间。乔布斯说,他“猜测”,之所以将倒签日期选择为1月17日,是因为这天的股价与 Macworld展会之前的股价比较接近。

总 之,乔布斯将自己描述为一个“会计盲”。在被问及是否对美国通用会计准则(GAAP)有大概了解时,他表示:“不太懂。”对于很多问题,乔布斯只是简单的 回答,自己不知情或者想不起来了。这份证词还透露了一些乔布斯的健康状况。在问询刚刚开始时,律师就表示,有人告诉他,乔布斯“感觉不太好”。乔布斯则回 答道:“我没事。”当历时3小时的问询结束后,乔布斯表示:“谢谢。谢谢你。我的身体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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