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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02-06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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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掉落人会摔死吗
电梯失事,快要落地时起跳,是不是可以避免伤_百度知道
电梯失事,快要落地时起跳,是不是可以避免伤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不是,起跳没有作用的,网上有这种视频,你可以看一下,很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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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她这么一说,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没有鬼的存在?不对吧,如果没有鬼的存在,那个抱娃娃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她的样子,和你三年前一模一样吧?如果她不是鬼,那是什么?” 我想了想,又说:“还有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我明明看到她死了啊,从16楼摔下来,死得那叫一个惨啊,后来又出现了,和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她不是鬼的话,那你说她是什么???” “再说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姐姐出现了,她为了救那个小鬼,跟了我师父,成了我师娘了。我的另外一个师娘,你应该知道,她是旗袍女人的妹妹,也在帮她,而且她们两个都说,这两个人天天给她们托梦。让她们来救。” 我说完后,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道理。 可是那女孩等我说完后,慢慢的说:“可是,你必须要承认一件事,我死了三年了,现在却活着,而且,我也不是鬼。” 她这么一说,我仔细一想,也对啊。 既然连她这样死去三年的人,都能活过来,而且还是多活了三年后再活过来,那谁知道那两股到底是不是鬼呢? 我脑袋有点乱。 看着她这里简陋的布局,我拍拍手,说:“先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你解决完晚饭的问题,还有给你弄点生活日用品的问题。我这就出去,想办法去买点日用品,最好再给你弄个热得快过来,哎,这里通电不?” “不通,只有电梯有电。” 我搓着手,琢磨着,不通电也不要紧,我跟师父学过电路,只要电梯通电,我就能想办法截一条线路过来。 其实,让她去我家是比较合适的,因为师父没在,藏个人也比较方便。 不过我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戒心的。 出来前,我娘就跟我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说得挺好,可谁能保证她说得是真的呢。 她拽了我一下,说:“哎,你先别着急出去呢,你今天已经来这里两趟了,再出去买东西的话,容易让人生疑,这样吧,你在这里呆到晚上,再出门。” 我点点头。 然后我就坐了下来,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通过和她的聊天,我知道她是帝都本地人,和姐姐,奶奶相依为命,父母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下落不明了。 我还知道,她当年来这栋楼的时候,完全是因为她听说,她母亲在这栋楼里面住。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猛地就警醒了起来。 “当时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我想想啊,好像是当时的一个老邻居,是个大叔,应该有四十来岁左右吧,当时是他带着我来这里的,他也死在这个电梯里面了。” 我突然像是抓到什么东西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 她看我有点愣神,问我。 “没事,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哎,当时和你们一起上电梯的那些人,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个电梯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我必须要查一查这些人的身份。我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就是这些的身份!因为你和你的那个大叔都不是这栋楼里面的人,所以我怀疑,死去的这些人,也可能都不是这栋楼里的!” 我说完后,她特别惊讶的说:“不可能吧,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是什么力量让这些人从别的地方来到这里的?” “你不就是来找人的吗,如果我能证明那些人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人的话...” 我没有再往下说,不过我相信,我想要的结果在网上一定有。 想到这里,我就跟她说要离开了。 “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莉莉就好,如果你觉得和那个小丫头不好区分的话,可以叫我大莉莉,叫她小莉莉。” 我点点头,和莉莉道别,离开了这里。 我直奔网吧。 现在我觉得真相就在我眼前,录像带的存放地方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只缺一个具体的时间,就可以着手去找。 莉莉的出现,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电梯事件,她说得很对,说不定,真的没有鬼存在。 而所有的鬼,所有的事件,都是某些人故意造成的! 来到网吧,那个网管还在,他似乎是24小时在这里泡着,也不玩游戏,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在跟不同的人聊天。 一见我进来,那小子慌不迭的凑了过来。 “怎么样?哥,你今天上网钱不要了,快告诉我,你找到那个录像带了没?”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就轻轻点头,说:“我可能找到存放地点了,可是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现在我需要知道发生事件的具体日期,你快帮我查一下。” “好嘞!哥,你真牛逼!” 他说着就帮我打开一台电脑,开始搜索。 然后,我悄悄的说:“顺带,你帮我查一下那些死去的人的身份,看看这些人是不是都没有住在那栋楼上。” 我刚一说出口,那小子就惊呆了。 “哎呀哥,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事儿的?是你师父跟你说的?那十三个人,全都不是那栋楼里的住户!这个消息只有警察局知道,没有扩散出去,我是有个哥哥在警察局,才知道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真相更加接近了。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是住在那栋楼上的?” “哎呦,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警察,不过我也觉得这件事特别的蹊跷。据说警局已经调查了三年了,还在暗中调查着。” “还在调查?不是已经把那栋楼封楼了吗?没有人过来查啊。” 他摇摇头,说:“虽说封楼了,但是据说啊,警局真的一直在盯着这个案子,你就说一个月前,那个旗袍女自杀案之后,不是马上就有一个警员自杀案吗?就是因为那个警察去现场调查了,然后可能是被鬼盯上了,就死了。” 他的话让我想起刚来帝都的时候,去监狱的那段经历,对于网管的话,我是将信将疑。 很快,他帮我查到了具体日期,是2011年的12月13号。 我一愣,我正是那一天来到的帝都。
三年前的电梯事故发生了,三年后的同一天,莉莉复活了,我来到帝都了。这其中,有关联吗? 我正愣神的时候,网管拍拍我,说:“哎,哥,你真的能搞到录像带?那我就跟我的朋友说了啊,让他有时间过来见见你。” 我不在乎他说的那十万块钱,但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得到这个录像带,就含糊着答应了。 查完后,我就去了协和医院。 让我意外的是,孙大癞子也在这儿。 这个老小子好像看上小师娘了,最近总来献殷勤,连饭都不让我送了,他说他会每天来送饭。 见到我来,孙大癞子很高兴,说:“哎,三狗,你今天去43楼了没?” 师娘已经告诉我他们的阴谋了,他们是想让我和那个十来岁的莉莉结阴婚,所以让我每天必须去43楼。 “去了。” “哦,那就好,记住,每天都要去啊。” 我点点头,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孙大癞子。老子今天就差点没活着出来,不过好在我已经明白43楼的这些把戏了,都是幻觉。 小师娘听说我去了43楼了,就问我:“你看我妹妹了吗?她还好吧?” 一听她说她妹妹,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她肯定不知道,她的妹妹在三年后又活了过来,而且还长大了,而至于她的那个鬼妹妹,现在估计特别想杀了我,因为我没有把鞋子给她。 “挺好的,你放心养病吧。” 跟小师娘聊了一会儿,我又把孙大癞子拉了出去,问他:“医生怎么说这个病的?” “医生说,这个病治愈的机遇还是有的,说过几天做手术,到时候你一定得来啊。” 我点点头。 跟孙大癞子聊了会儿,他突然拍拍我的脑袋。 “小子,你跟叔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干啥事儿了?” 我装作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苦瓜着脸说:“叔,你啥意思?” 他笑笑,然后说:“没事,叔是怕你被人骗,你看你师父,有了这么多钱,死了,花不出去也不行啊。” 我的眼睛猛地亮了。 孙大癞子知道我师父已经死了! 他之前跟我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直安慰我说我师父是失踪了,从没说过我师父死去的事儿。 现在看来,师父真的是死了。 而且,孙大癞子是知情的! 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点点头,忽略了这一点。 我跟孙大癞子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屋子里的小师娘开始喊我们了。 “你们在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 我俩赶紧进去,乐呵呵的说,没说什么。 小师娘的气色和状态不错,跟我们嘻嘻哈哈的说了一会儿话,她说她已经把事情看开了,不管手术的结果如何,她都会乐观的面对这一切。 看到她这个状态,我就放心了,同时也在考虑,要不要把小师娘得病的事情告诉那个十四五岁的莉莉。 我唯一的担心是,莉莉听到后会坚持来这里看她。 我对于孙大癞子十分的不放心,他肯定也知道大莉莉的存在,不过他应该是把大莉莉当作鬼了。 谁都不会想到,大莉莉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个本该死去,却活了三年的人。 和小师娘又聊了一会儿,我就找借口离开了,孙大癞子继续在医院里面呆着。 我走出门,心里琢磨着孙大癞子这个人,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要说他是坏人,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看起来像是在维护我,或者大家的利益。 要说他是好人,可他又似乎故意隐瞒了很多事情,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闭口不谈。 而且,我最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天天在小师娘这里呆着。 他是贪图小师娘的美貌?看着师父死了,他想接手? 可是他都单身好几十年了,没听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啊,而且,小师娘得了那种病,很可能看不好了,他对一个这样的病人好,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莫非,他对小师娘是真爱? 我想着想着就笑了,这可能是唯一能解释的理由了,可又是那么的牵强。 天色已经黑了,我去超市买了一些简单的日用品,香皂,盆,热得快,还有电线,方便面等东西。 我把东西装进了我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骑车子回了小区。 一到43楼,我就觉得有点紧张。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今天还没进入到电梯里面呢。 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娘,或者是孙大癞子,都跟我说过,让我不论如何,每天都要去一趟43楼的电梯。 我是打定主意不去了的,可是一走进楼道口,就觉得渗人的慌。 如果去,那个小莉莉肯定是不会饶了我的,不但要把我身上的鞋子弄走,说不好还会要了我的命。 可是如果不去,那小莉莉的怨气会不会更重? 不过我随即就提醒自己,大莉莉跟我说过,她怀疑,根本就没有鬼,是一股力量在操控着这个局。 而我白天的时候也已经证明了,其实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只是有了点幻觉而已,只要我掌握住幻觉的规律,就能够克服。 想明白这一点,我心情就放松了很多。 抱着东西进到楼道里,觉得阴森森的,而且比平时多了一股古怪的气味。 那种气味很怪,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但是闻起来后有种作呕的感觉。 那是一种类似被药水浸泡过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楼道里。 我往前走,轻松的绕过电梯。 刚想长出一口气的时候,我觉得那种味道更加重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往上走了几步,再抬头的时候,我发现楼梯没有了尽头。 本来应该拐弯的楼梯,并没有拐弯,而是一直往上延伸着。 我长叹一口气。 又遇到幻觉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幻觉该怎么破解。 往上爬了几十下楼梯,还是没有丝毫要走到头的意思,我想了想,原路退了回来。 退到底下,我开始一下一下的数着台阶数。 刚来帝都的时候,我曾经对楼梯这种东西很稀罕,坐完了电梯后,就喜欢爬楼梯,数楼梯,所以大概只有这里的一层楼是13个台阶。 是13还是14,我记不大清了,不过大概是这个数字,我就想着,如果我走到13层或者14层的时候,尝试这拐弯,是不是能走回正常的楼道里面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后,我知道自己的大脑现在已经被催眠了,其实我现在就是在正常的楼道里,只是走到拐弯处的时候,自己会不自觉的拐弯,而大脑不知道而已。 走到13楼后,我朝着右侧的墙壁猛地就走了过去。 咣当,我撞到了墙上。 头撞得挺疼。 我揉揉头,往上走了一步,再次往右侧撞了过去。 这次,我穿墙而过。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崭新的楼梯,只有十三蹬,十三蹬后面,是拐弯处。
呼...我终于走出来了。 放松心情往上走了十来层楼后,我觉得问题不大了,就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 就这么一低头,然后一抬头的功夫,我发现前方没有台阶了。 前方出现了一个门。 这个门几乎是一瞬间出现的,我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或者想什么办法破解这个幻觉。 看来,对手并没有放弃我,还在不停的想办法迷惑我。 我记起来,之前已经上到13楼了,现在需要拐弯,然后再往上走。 按照之前记忆中的路线,我往墙上继续走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赌对,再次撞到了墙上。 不管我怎么尝试着变换角度,每次都是撞到了墙上。 尝试了十来次后,我终于明白,这次,似乎必须要推开门了。 不管这个幻觉到底是什么,真相似乎在门后面。 我轻轻的推开那扇大门,里面扑面而来的都是那种浓烈的药水气息。 然后我看到的,是一个屋子,三十平米左右的样子,屋子里面很凉,放着十来个床。 最吸引眼球的,是床上放着...尸体! 屋子里面不亮堂,不过也说不上黑,没有开灯,我却能看清楚所有的东西。 我被里面的情况震惊住,在门口数了数,里面总共有十三只床,有十二只床上有尸体。 最里面的一个床上,没有尸体,只有一个塑料凉鞋。 我知道那次电梯事故中,死了十三个人,其中那个莉莉是被人活生生吃掉的,她剩下的唯一的一件东西,就是一个塑料凉鞋。 可是那个塑料凉鞋在我的兜里啊,怎么会出现在了床上。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兜。 顿时我就惊呆了。 兜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塑料凉鞋! 莫非,这个鞋子自己长了腿,跑到那儿去了? 不过我随即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幻觉,全部都是幻觉。 可是不管我再怎么掐自己大腿,还是扇自己巴掌,我都没有再次看到真实的场景。 似乎我已经深入其中,不可自拔。 或者说,我看到的,真的是真的场景? 我开始动摇了。 站在门口好半天的时间,我才做出了决定,进去。 衣服里面的东西有很多,很碍事,我把它们放到了门口,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的地板是钢铁做的,走上去颤颤悠悠的,我挺纳闷的,莫非这个房间,是某些人特意在楼里面建筑的特殊空间? 我走到第一个床边。 那是个老太太,脑袋和胳膊被人卸了下来,死之前,还在嘿嘿的笑着。 最让人恐怖的是,她的嘴巴上,还沾满了血,嘴巴里面鼓鼓囊囊的。 不用说,那是刚刚吃完了小女孩,嘴巴里的肉还没有咽下去。 我突然觉得无比的恶心。 看到这一幕,我对那起电梯事件更加的有兴趣了,电梯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人如此的丧失了人性,开始吃自己的同类? 而且,他们为什么只吃小女孩一个人? 只是因为,小女孩是这些人里面唯一的一个未成年人,没有自保能力? 可是,小女孩是跟着另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来的啊,那个男人没有保护她?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离开那个老太太的床,走到第二个床位上。 第二个床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他旁边的床位上,也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都是懒腰被切断了身子。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其中的哪一个是带小女孩来这里的人,他跟莉莉说的理由真的很好,带她来找自己的父母。 这对一个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诱惑,比买吃的,买衣服的诱惑要大得太多太多。 可是,莉莉跟着他来了,却落到了如此的命运。 万幸的是,她又活了过来,尽管这三年中她没有任何记忆,却长大了不少。 我挨个看了看,这里人的死法和我在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长相也一模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些尸体为什么会停在这里? 警方有自己停尸的地方,应该是不会允许把尸体停留在案发现场的,尽管我没上过几天学,这点常识还是知道一点的。 那,我看到的都是假象? 我轻轻碰了一个女人的尸体。 冰凉,坚硬。 没错,就是尸体的感觉。 可是,如果这不是幻觉,那这些尸体在这里停放了三年?这里虽说挺凉快,可要保持三年不腐败,也是扯淡。 不对,这就是幻觉! 我在屋子里面走动的时候,脚下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声,我知道这是踩钢板的声音。 突然,我停了下来。 因为我感觉到地板有一点晃动。 地板在晃动...地板是钢板做成的... 这里是电梯!!!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门一开,我身边所有的尸体,床,全部不见了。 我出现在电梯里面,电梯门打开了,那个抱娃娃的小莉莉出现在门口。 我往身后的墙上一靠,什么都明白了。 事情明了了,我刚才进入那个门的一瞬间,就是被幻觉误导着,绕到了电梯门口。 每个楼层都有电梯,我当时应该是从13楼电梯进来的。 现在再一看电梯指示灯,灭了。 指示灯一灭,说不定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时,抱娃娃的莉莉走了进来。 电梯门关上了。 “你躲了我这么久,终于还是遇见我了。鞋子给我。” 她说着,伸出一只手,然后靠近我,手就伸到我面前。 但是并没有接触到我。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她应该是不能直接过来跟我抢鞋子的,所以我心里就踏实了一些。 “给你鞋子很容易,我本来就是来给你鞋子的,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让我搞明白,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 我态度很坚决,和上次一样,因为即便是不为别的考虑,我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一旦把鞋子给了她,我就没有任何资本和她较劲儿了,看得出来,能牵制她的,只有那个鞋子!
她这次似乎是学乖了,竟然没有咆哮,也没有咒骂我,而且冷冰冰的说:“好,你可以问一个问题,不过问完后,你必须要马上把我的鞋子还给我!”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知道自己需要马上提出问题了。 其实我有好多问题要问她,比如为什么会有两个莉莉,比如,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死的,再比如,她得到鞋子后,会怎样,会复活吗? 不过最后我还是选了一个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问题。 “如果我把鞋子给了你,你会复活?还是会怎样?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 其实我问这个问题,是存心要自保的,我必须要知道她得到鞋子后会怎样,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她。 一听我提到这个问题,她明显的愣了一下。 然后,我看到她的眼珠子转悠,明显是在思考。 不过我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我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孩子的脚丫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离地的。 村里人都说,鬼的脚是飘在半空中的,可是她的脚是着地的,这又怎么解释? 难道说,这个女孩子并不是鬼? 不可能啊,第一次我确定她是鬼,是从那次遇见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开始,那个老太太指着我的后面说,为什么不给我的妹妹穿鞋。当天下午老太太就死了,说明,老太太临死前看到了她。 将死的人,在死之前能看到鬼,这也是我们村子里公认的。 不过我明显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 如果当时那个老太太是故意说的,然后当天下午,是有人故意弄死了老太太的话... 我唯一能证明这个莉莉是鬼的证据,就不存在了。 当然了,这个猜测还是太胆大了,可能性太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就和大莉莉说的那句话一样:我都不是鬼,他们为什么不能也不是鬼? 我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如果我面对的不是鬼... 那,我面对的东西,将是比鬼还要可怕的东西! 这时,小莉莉开口说话了。 “鞋子给我后,我身上的怨念就会散出,我才能真正的去投胎...哥,求求你,让我投胎去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无比的别扭。 这种别扭的感觉说不上来,总之,觉得这句话不应该是她口中说出来的。 换句话说,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小莉莉,不是之前的小莉莉了。 有了疑问,我就没着急把鞋子换给她,继续问。 “我不信你给我的说法,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跟师父这个老狐狸在一起生活了这段时间,我也变得奸诈了,不见兔子不撒鹰。 她的眼光中,瞬间流露出凶狠的神色。 然后,她猛地就朝我扑了过来。 “贪心不足...我吃了你!” 这一次,我感觉到一股冷风扑过来,还有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恐惧。 几乎就在我绝望的同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 “往右跑,跑,快跑!”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那声音,正是小莉莉的声音!虽说我眼前的这个小莉莉确实很像,连声音都很像她,可我还是听出一丝不舒服来。 如今听到了正宗的小莉莉的声音,我焕然大悟。 就在她马上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迅速往右侧转身,尽管我知道那里是电梯墙壁。 可是当我跑出两步的时候,我的身子穿过了墙壁。 当我重新出现在楼梯里面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我刚才并没有进入到电梯里面,更没有进入到一个装有尸体的房间,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幻觉。 都是幻觉。 我发疯一样的抱起地上的东西,往楼上跑去。 就在我跑的时候,大脑突然闪过了一丝可能。 那个旗袍女,她之所以会摔死,还有那个查办我的警察也会摔死,只有一个可能性! 他们进入了幻觉中了!把高空当成了平地,所以当他们迈出一步后,才发现,自己从高空坠落下来。 所以他们在死的时候,都是一副惊讶的面孔。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也跑到了19楼了。 大莉莉正在门口等着我,像是媳妇在等老公回家。 她看我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等我冲进屋子,她赶紧把门关上了。 我进屋后,看着她,没吭声。 她特别关切的说:“你没事吧?是不是又遇到她了?” 我没吭声,突然往自己脸上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她被我的举动吓呆了。 被自己抽了一个大嘴巴子后,我看周围景色还是不变,这才放心。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被刚才的情况吓怕了。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会有幻觉,太可怕了。” 她乖巧的点点头,说:“嗯,我知道,我理解你,谢谢你,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要不,要不我离开这栋楼吧?这样你就不用来这里了。”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拒绝了她的建议。 一方面是,我必须要每天来43楼,这是我师父,师娘,孙大癞子给我提的要求,如果我不来的话,他们肯定会怀疑我。 另外一方面,我已经逐渐掌握了43楼的规律,反正不管走到哪儿,都小心点幻觉就好了。 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我刚才听到了真正的莉莉的声音了! 那个一直吓唬我,找我要鞋子的莉莉,不是真的莉莉! 或者说,莉莉的身子是被人控制了,她不能做出她本来想做的事情。 “莉莉,我刚才可能...遇见真的你了。” 我想着怎么跟她表达。 她一愣,果然是没听明白。 “嗯...确切点说,我刚才和小莉莉纠缠了一会儿,她变得完全不像她了,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一个声音提醒了我,那个声音,和小莉莉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你能明白吗?” 她这才点点头。 我把给她带来的东西递给她,她一边接过来,一边说:我明白了,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从我被骗到这里来,到现在,这一切... 都是个阴谋! 我注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莉莉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对于她的感触,我非常的能理解,一个被人吃掉过一次的人,再次活过来,性情如果不变,那才算是见鬼了。 我想安慰她,可是想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 我也是被阴谋骗来的。
这句话说出后,她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那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她笑着说,然后又长叹了一口气。 我也长叹一口气,然后说:“其实没啥,我也想开了,不怪我师父,我知道我师父并没有跟我说真话,我也知道,他肯定有他的难处。” 然后我转过身子跟她说:骗你来的那个人,也会有自己的难处。 她点点头。 我把买来的电线拿出来,从屋子里出来,去了电梯间。 这栋楼所有的电源全部被切断了,除了电梯的电源。 要想干电梯工,电工的活儿必须要会一些,我跟师父学过接线,从电梯间往屋子里面接了一条线。 然后,一个插座就能用电了。 当我烧开了一壶水,给大莉莉泡了一碗方便面的时候,大莉莉不停的咽口水。 “好香啊,我好香觉得好几年没吃饭了一样,肚子不停的饿,反正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会饿。” 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方便面的盒子闻着。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一个月前,我也是这个样子,刚从村里来,在我们村,过生日也就是吃顿方便面,所以刚来的头几天,我每天都吃方便面。 这种粗鄙的食物,在我和莉莉看来,却是美味佳肴。 看着她吃完一碗面,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 我又给她冲了一碗。 “不,我不要了你吃吧,你吃。” 她推给我。 我说我不饿,在外面吃饭了,而且我有钱,出去后随时能吃饭,你就不一样。 她这才勉勉强强的接过这碗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她一边跟我说话。 “三狗哥,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这三年一点饭都没吃,但是还是活着过来的,有句话跟你说了,你别笑话我啊。” 她说着,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笑笑,说没事,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重重的点点头,然后面露不好意思的神色。 “你知道吗,刚有意识那会儿,我十几天没有一次大便,不管我吃不吃东西,都不拉。那会儿我天天去小饭店蹭饭,老板娘心眼好,给我吃的不少,可是我就是不拉。” “后来,我清楚的记得,十三天以后,我才拉了第一次大便...” 说到这里,她又娇羞了。 我赶紧说你不要害羞,赶紧说,说不定能有利于我们发现你这三年到底去哪儿了。 她点点头,然后说:我发现我拉出来的第一次大便,全部都是绿色的!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还全部是粘稠液。 她继续说:过了好几天,大概前几天的时候,我的大便才稍微发黄了。 绿色? 难道说,这三年里,她一直吃树叶? 我没有想太明白,她说她这三年的记忆全部消失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活着,反正迷迷糊糊的就醒来了。 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我想不明白,不代表别人想不明白。 我刚想跟她继续说话,这会儿,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北京号。 接通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是我啊,我跟你说的那个老板来了,想见见你,你方便不?” 我听出来了,这是网管的声音,那小子这么快就把那老板叫来了。 我是没心思把录像带卖给他的,不过我很想见见他,因为他肯定知道很多关于那次事件的事儿。 我跟他说,我马上就出去,让他们在网吧里面等我。 然后我就帮莉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她告辞了。 她点点头,拽着我的手说:“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如果不方便,你就减少来这里的次数,我没问题的。” 我点点头,出门的时候,她一直在门口看着我。 目送我往楼下走。 我突然有一种被等待的感觉,这个女孩子就像是我的亲人,或者是我的女人一样,她在这个地方等待着我,我是她全部的希望。 下楼,骑车往门口的网吧走。 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孙大癞子。 她骑车从外面往里面进,看来是从小师娘那儿回来了。 他一见我,就下车,拽住我问我干吗去。 我说我去上网。 “上网?你小子迷上游戏了啊?我可警告你啊,那东西可是会上瘾的,当心你把你师父留给你的钱全部败光了。” 我嘿嘿笑着,说:“癞子叔,你放心吧,我师父给我留的钱多了,我一时半会儿败不光,再说了,我师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看他不说话了,就上车,往外面走,然后回头说:“叔,我去了啊,不跟你说了,你照顾好我的小师娘啊。” 来到网吧,网管在网吧门口等着我呢。 一见我过来,那小子大老远就迎了出来。 “哎呦,三哥,您来了,您看这么晚了,还让您跑一趟,主要是我这个朋友一听说您有这个东西,马上就过来了。” 他说着,把我往里面拽,我在网吧里面扫了一眼,没发现特殊的人。 他拽着我往网吧里面走。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网吧是有大厅和包间之分的,大厅里面相对比较便宜,包间的环境好点,配置好点,但是价格要贵一些。 他拉着我进了一个包间。 一进这个包间,我就有点傻眼。 正中央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人,穿着非常整齐的西装,在我的字典里,西装都是鼓鼓囊囊的,因为我师父的那套破西装都是鼓鼓囊囊的。 从来没见过有人把西装穿得这么漂亮。 我们小区的很多男人虽说也穿西装,但是都没有他穿的好看。 他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身体都挺结实,穿着运动装。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即便是我从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我是见到牛逼人士了。 金丝眼镜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冲我伸出手。 “三狗你好,你可以叫我金哥,他们都这么叫我。” 这是我第一次跟人握手,惊慌失措中,伸出了两个手。 孙大癞子跟物业经理都是这么握手的,不像我师父,我师父从来不鸟物业经理。 我赶紧喊:金哥您好。 金哥点点头,然后抽了一口烟,说:“听说,你有那盘录像带?三年前的。” 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看得出来,金哥很失望,眉头皱了一下。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认真的说:“我没有,我师父可能有,但是我不知道在哪儿。” 他点点头,说:哦,你师父姓孔,还是姓孙? 我心说这个人好厉害啊,连我师父和孙大癞子的名字都知道,看来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人。 想到这里,赶紧如实说:姓孔。
他点点头,然后说:孔老二不是失踪了吗?那你可以随便找了啊。 我说我也想找,可是找遍了我们家,都没有找到。 他点点头,然后冲我笑笑,说:“小兄弟,辛苦你了,这是五百块钱辛苦费,你拿去上网吧,没事了。” 他说着,伸手一挥,让我出去。 网管有点惊慌失措,赶紧说:金哥,您为啥不让他帮您找那盘录像带啊? 金哥瞪了他一眼,他顿时不敢说话了。 我这才知道金哥有多厉害,这个网管在他面前,似乎连小弟都不配做。 从房间里面出来,我直接就走出网吧。 回头看看,网管没有跟出来,金哥也没有出现。 莫非说,金哥真的不想要那个录像带了? 或者说,他真的相信了我的话,知道录像带不在我身上? 我没想太多,直接骑车子往家走。 路过门岗的时候,看到孙大癞子在值班,他喊了我一句:“小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回了一句:“没啥好玩的游戏。”连车子都没下,就骑了回去。 我想了想,没有往自己家走,而是去了师娘家。 虽说去师娘家的话,难免会被那个和师娘住在一起的女人骚扰,不过我就是想见见师娘,看到师娘心里才踏实。 我进屋后,师娘在床上躺着。 “师娘,不去上班啊?” 我看和师娘同居的女人的高跟鞋没有了,应该是去上班了,这个点儿,师娘应该很忙才对。 师娘看我来了,慢慢坐起来,然后咳嗽了几声,说:哦,身体不舒服,我就没去上班。 我突然觉得特别心疼师娘,过去给师娘倒了一杯水。 “师娘,要不你就别干那个了。” 这是我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跟师娘说的话,我心里清楚师娘是做什么的,也知道村里人是怎么评价这样的人的,不过在我的心中,师娘绝对不是不干净的女人,她在我心里特别的伟大。 见我说了句这个,师娘噗嗤一下笑了。 “不干那个了?我别的什么都不会干,要技术没技术,要学历没学历,你说,不干那个了,我干什么?你养我啊?”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好啊,我养你! 这句话说出来后,师娘噗嗤又笑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好啦,小鬼,师娘知道你现在工资不低,4000块钱了,可你知道吗,这是帝都,你还要养你的家人,再说了,即便是你能养我一时,你能养我一世?不可能吧。 我瞪大眼睛说:怎么不可能? 她又笑了。 然后她起床,一边当着我的面儿穿衣服一边说:哎呀,你这个小家伙太有意思了,师娘没有白疼你。你现在是可以养我,可是等你结婚了,有孩子了,你的媳妇和孩子还同意你养我吗? 顿了顿,她摸摸我的脸说:你能有这个心思,师娘就特别高兴了。再说了,师娘也没觉得这个活儿有多不好,反正都习惯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屋子,到厨房给我做饭了。 我坐在师娘房间里,第一次思考师娘说的问题。 我会结婚吗?会生孩子吗? 如果我在村子里面的话,那就不知道了,我们村子有一大批老光棍,都是因为穷闹的,如果我在村里,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我可能会把给我结婚的钱省出来,让他们上学读书。 可是我现在是一个维修工了,一个月4000块钱,在帝都不管说,回去娶个媳妇那是一丁点没问题的,估计现在我们家的门槛儿都会被媒婆踏破。 师娘做面条,我走到厨房门口,冲着师娘很郑重的说。 “师娘,我好好想了想,如果我结婚了,我也可以养着你,谁同意我养着你,我就娶谁,反正我这个工作在我们村子里是最好的,村里姑娘都随便挑!” 我这句话把师娘彻底逗乐了。 她笑了好半天,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用手扶着墙,笑得腰都弯了下来。 很长时间后,她才不笑了。 “三狗,你简直是傻得可爱。你竟然让你未来的媳妇接受带着我这个老累赘,你说你...唉...” 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刚才还在笑,但是一瞬间,她就转成了哭。 刚开始只是小哭,后来转成了大哭,她蹲在地上,抱着我的身子,嚎啕大哭。 我一下子被师娘给整蒙了。 我刚想说话,师娘就摇头,不让我说。 她哭了好一会儿后,摸着我的脸说:三狗,走,跟师娘上床去! 我彻底懵了。 她说着,拽着我就往她的房间里面跑。 一进她房间,她顺手就把门给锁住了,然后就把我推到了床上。 我赶紧喊:“师娘,您别这样,这样不好,这样不对,师娘,哎,哎师娘你别脱我裤子啊。” 我不知道师娘是吃错了哪门子药了,竟然要办了我。 她一边拽我的裤子,一边哭着说:三狗,你师娘就是个王八蛋,孙大癞子也是个王八蛋!我们两个合伙儿骗你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跟那个骚娘们上床吗?师娘是怕你上了床,就不是处男了啊。 我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处男跟师娘有什么关系。 这会儿,她已经把我的裤子给拽了下来。 我在村里就没有穿内裤的习惯,一看春光乍泄了,赶紧弄了个被单罩住自己的身子。 师娘见我钻到床里面了,也不着急,但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一边脱,她一边哭。 “三狗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保住你的处男不?我俩良心被狗吃了,是想让你跟电梯里的那个鬼,配阴婚啊!” 她跟我说过这件事,所以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严重。 她见我没反应,继续说:三狗啊,你个傻小子,你知道阴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的寿命至少得减少二十年,这还是少的,说不准啊,你结婚当天就得死了! 这句话说出来,确实把我吓得不轻。 这会儿,师娘已经把自己的上身脱完了,正在拽自己的裤子,我赶紧说:孙大癞子知道这件事? 师娘把自己的裤子拽下来了,冷哼着说:哼,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比谁都清楚。你别小看你这个癞子叔,他比你师父要鸡贼多了,就是表面上仁义道德。 师娘的这句话我虽说不赞同,可事到如今,也只好信了。 师娘全部脱光,然后就走上床。 看着一丝不挂的师娘,我脸色彻底红成苹果了,低着头,嘟囔着:师娘,你别这样师娘,我以后不听孙大癞子的就行了,或者,我以后不去43楼了,你这样,你这样我受不了啊。 师娘哼了一声,说:孙大癞子那小子是啥德行,我特别清楚,不过我也有治他的办法,结阴婚必须要是处男,我把你的第一次给破了,他就不用做梦了。 然后,她拽住我的床单,给我撇开了。 我俩赤果果的面对面。 那场景,尴尬得要了亲命了。 就在这个最尴尬的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如蒙大赦,一边跟师娘说:肯定是有电梯坏了,我得赶紧去,一边去找手机。 手机刚才被师娘丢到了床底下,我摸出来,露出半个屁股给师娘,被她拍了一下。 我差点没把自己给羞愧到地底下去。 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孙大癞子。 如果是别的场景,我就不接了,既然师娘说孙大癞子这么坑我,我还理他干嘛。 可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不接这个电话,师娘肯定马骝的把我办了,我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定力,只看师娘一眼,就觉得心里有一股火在烧。 不是我假正经,是我心里一直有一道坎儿。 从小在村里,我们村有个老头子会说书,说来说去,也就会说个长坂坡赵云救主,还有桃园三结义这两个段子,不过那老头子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讲义气,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朋友妻,绝对不可欺。 这种观念从小就在我心里扎根儿了,虽说师父不是我的朋友,师娘也不是他的妻子,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能干。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刚刚接通电话,孙大癞子的破锣嗓子就喊了出来。 “三狗子,你在哪儿呢?快来你家!你家里被人给偷了!!!” 他这句话,彻底的把我身上的火焰浇灭了。 我把手机挂了,赶紧抓起床上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 师娘一愣,问我怎么了,哪儿出事儿了。 我说我师父家被盗了。 师娘并没有出奇的慌张,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你得去看看他的那些存折,你师父可是老有钱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穿上衣服就要走。 马上出门的时候,师娘猛地拽了我一下。 “三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的?如果师娘没钱了,你养我?” 我说是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养你怎么了。 她笑笑,说没事,你去吧。 我这才注意到,她身上依旧一丝不挂。 脸红了一下,赶紧转身离开了。 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师娘白花花的胸脯。 师娘的身材真的很棒,我小时候在村里头盔过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溪水边洗澡,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谁都比不过师娘的身材。 师娘身上不瘦,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胖,但是绝对不显得累赘,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风韵的美。 骑车子快到师父家的时候,我才停止对师娘的幻想。 上了电梯,到楼上后,我发现师父家的防盗门都被撬开了,孙大癞子和几个保安在屋子里面站着。 孙大癞子一见我来了,赶紧拽着我说:“你们隔壁邻居发现门坏了,就探头进来看,发现里面都乱套了,就跟我们保安说了,我这才知道。你快看看缺了什么吧。” 我点点头,自从小师娘住院后,家里就一直乱糟糟的,我也懒得收拾,现在更加乱了。 进屋后,我看了看孙大癞子。 他一下子就懂了,赶紧张罗别的几个保安,说:“哎,兄弟们,咱们出去抽烟去。” 说着,他就拽着那几个不开眼的出去了。 师父的存折被我藏到了特别隐蔽的位置,一般人很难找到,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我最担心的反而是孙大癞子他们几个保安,如果看到我从哪儿掏出来的存折和银行卡,那就麻烦了。 他们出去后,我按照自己藏的几个地方找了一遍,发现几个卡和存折都在。 我长出一口气,把孙大癞子叫了进来。 孙大癞子进来后,知道我并没有丢卡和存折,也是愣了一下。 他挠着脑袋说:这就怪了哎,你再看看,到底丢了啥了。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了个特别奇怪的问题。 不但我的存折和银行卡没有丢,我放在桌子上的二百块钱也没有丢。 这说明,进来的人不是冲着钱来的! 不是冲着钱来的,那应该是冲着什么来的?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刚才在网吧里,那个金哥的表现本来就不正常,他应该明明知道我可能有录像带,但是并没有强求我,而是问了几个问题就让我回来了。 看那家伙的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信他会善罢甘休。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前脚放我走,后脚派人来我家,是来偷录像带来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就不急了。 这个家被我翻了好几遍了,我都没有找到录像带,说明这里绝对没有录像带,看来他们这次是空手而归。 孙大癞子见我不着急了,问我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我摇摇头,说没有。 他这才点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带人走了。 我说好。 孙大癞子临走之前,冲我打了一个手势。 他的右手食指指了指地下,然后又指了指我。 这是我们经常打的手势,意思是,让我在这里等他。 看来,他打算把那几个保安打发走,然后过来找我。 我在家里等了十来分钟,敲门声响起来了。 果然是孙大癞子。 他一进门,就拉着一张脸。 “小子,你跟我说实话,家里到底有没有丢东西?” 他问得特别严肃,可见他对那样东西特别的紧张。 我摇头说真的没有啊,不信让他搜。 他还是不信,凑近我,说:你再想想,有没有一些你觉得不重要的东西,丢了? 我装傻,问他啥是比较不重要的东西。 孙大癞子是个脾气比较直的人,被我三说两说,急眼了。 “小子,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估计你也知道个差不多了,妈的,你比你师父还要老奸巨猾,怎么现在的孩子心眼这么多啊...” 他说着,就坐了下来,抢过我喝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屋子里,有没有丢一个...录像带?” 我听了以后嘿嘿直笑:“叔,黄的啊?我这儿没有啊,你知道那东西我师父用不着,他身边女人不断,那东西也就只有你这种靠五龙抱柱解决问题的人才会用。” 他见我笑,拍了我脑袋一下,说:你小子别跟我这个德行,你知道我在说啥,快说,录像带有没有丢? 我无辜的摊摊手,说: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录像带啊,我现在还没这个需求。 他长叹一口气,开始推开我自己搜。 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这个孙大癞子不那么可恨了,他不是个特别阴险的人,如果他真的特别阴险,一定在我师父消失后的第二天就来这儿,把属于我师父的银行卡和所有东西全都拿走。 他走了好半天,时间都快要十二点了,他也没搜出个什么东西来。 终于,他放弃了。 他坐在我旁边,出了一头汗,撇了我好几眼后,发现我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不着急。 无奈,他只好站起来离开。 出门的时候,他张开嘴要跟我说话,我赶紧用手堵住他的嘴巴。 “放心吧叔,43号楼我去了,每天都去,你就放心吧。” 他这才笑笑,点点头,走了。 关上门,看着满屋子狼藉,我的脸阴沉下来。
这件事肯定是那个金哥派人来干的,今晚防盗门坏了,我一个人在这儿住,我估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该怎么办?继续在这儿住?不要命了,一看那个金哥就是混的,别说是我了,就是孙大癞子,一个保安,能跟人家地头蛇斗? 可是我实在是不想去师娘那住了,我有预感,如果我今晚去了师娘那里住,师娘一定会把我给办了。 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看,我该住哪儿?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子,我就离开了这栋楼,没骑车,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面溜达着。 走着走着,我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43楼周围。 一看到43楼,我的心就揪了一下。 我今晚去这儿陪莉莉一晚上? 我心里对43楼是很怵头的,尤其是最近得罪了小莉莉之后,可现在对师娘也有点怵头,怕自己一个冲动做了愧对师父的事情。 如果自己和自己的师娘发生了关系,等我再在幻觉中见到师父后,我该怎么跟他说? 不行,我绝对接受不了。 想着,我就往43楼走去。 反正明天也要去43楼,今晚住在那儿的话,明天从那里出来,也算是住过了吧。 我走进43楼二单元门口的时候,时针正好指到十二点上。 我没有停留,直接冲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走到楼梯上,一口气上了十几层,没什么特殊情况。 我没有丝毫大意,快速的爬楼,一口气上到了十九层。 来到莉莉门口的时候,我长出一口气。 轻轻敲门,我轻轻说:莉莉,我今晚有点事情,来你这里看看你,睡了吗? 说出这句话后,我就后悔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正经话,有点事情就要来看人家?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 不过门很快就开了。 莉莉没有太吃惊,让我进去,然后就乖乖的坐在褥子上,听我解释。 我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是这样的,我家的房子被人盗了,防盗门坏了,我怕小偷今晚再来报复,就想换个地方住,然后呢,我师娘那个...我师娘那里也不太方便住,你知道的,她是个女的,所以我就来你这儿。 语无伦次的说了一会儿,我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说:你也是个女的,不过我觉得来你这里安全一些,所以我就来了,你不介意吧? 她轻轻笑着,乖巧的说:怎么回介意呢,如果没有你帮助,我可能都饿死了,也冻死了。不过这里晚上有点冷,你要将就一下。 她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这栋楼自从清楼后,就再也没有供暖,白天有太阳照着,还不觉得特别的冷,如今到了晚上,是真的觉得冷得发疯了。 我看看同样瑟瑟发抖的莉莉,她已经把被子塞给我了,那是她唯一的一床被子。 我突然意识到,我来这里,也是个错误的选择。 我把被子还给她,说:别,你不盖被子肯定不行,这样吧,我回去拿两床被子去,我师父家有被子。 刚站起来,她就拽住了我。 “不行,你不能再冒险了,小莉莉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你在我身边,她对我还是有点忌惮的,咱们先熬过去今晚再说。” 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害怕了,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的心跳得特别厉害,那叫一个害怕,万幸没有遇到小莉莉,如果真的遇到她,大晚上的,我还是真不知道该怎么了。 莉莉凑了过来,抱着被子,把被子披到我身上,然后把整个身子塞进我的怀抱里面。 她身材属于娇小类型的,进到我怀抱里后,正好,我披着被子,怀里抱着她,里里外外都暖和。 不过我的表情有点尴尬。 因为她钻进来的时候,我的兄弟不听话的坚挺了。 师娘挑逗我的时候,我还不是特别的敏感,可她倒好,连挑逗都没有挑逗我,直接钻进来,我就彻底受不了了。 她肯定是觉察到了我的变化,刚钻进来的时候,身子还动动,现在干脆一点都不动了。 我往后挪了一下,把身子靠在墙上,这才轻松了点。 这时,她突然开口说:三狗哥,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活过来? 她说着,好几滴泪水滴答在我手上。 我一下子就慌了,这个女孩在我面前表现得一样乖巧懂事,坚强勇敢,从来没这样过。 我赶紧说你怎么总胡思乱想,能活过来就是件好事,更何况,你本来就不应该死,你是最无辜的。 我说着,她哭得更凶了。 “可是,我一直都是多余的,从小父母都不要我们了,我和姐姐,奶奶相依为命,再后来,我奶奶死了,我就和姐姐一起过。” “我们什么样的苦都吃过,捡垃圾,要饭,摆地摊,就为了能够吃饱饭,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后,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说可以帮我找到我爸妈。” “如果当时我能等到姐姐出摊回来,问问她的话,她一定不会让我来的,她从小就比我心眼多,家里的事情都是她拿主意的。可是当时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想妈妈,想妈妈想得发疯,就更那个男人来了这里...” “自从我活过来后,每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当时死了,就应该死得透透的,不应该活过来。” “不过,支撑我活着的信念,就是我姐姐,我回过我们的老家,那里早都拆迁了,我找不到我姐姐,我突然发现,自己出了这个楼道,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什么地方都不认识,直到我遇见了你。” 她边哭边说,我等她哭完后,拍拍她的肩膀,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做出了一个选择。 我轻轻说:“莉莉,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听到以后千万不要激动,更不要意气用事,一切事情都要听我的,好不好?” 她点点头,乖乖的恩了一声。 别看她现在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其实她彻底消失了三年,智商也就是十一岁左右的样子。 我缓缓的说:“莉莉,我认识你姐姐,等咱们发现周围没有危险了,我就让你去见你姐姐,好不好?”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她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变了。
她瞪大眼睛,猛地抓住我的肩膀,说:什么?你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快告诉我,我要见她,我想我姐姐,我每天都在想我姐姐。。。 我点点头,说:你姐姐也想你,你姐姐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附近,想打听那件事的真相,你知道吗,她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她还在寻找你。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去见她,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在隐隐作痛,小师娘明天就会做手术,成功的几率不小,可失败的几率也不小,她这种病,即便是手术成功了,也极有可能会复发。 可我没办法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莉莉,如果跟她说了,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她听到我的安慰后,心情顿时好多了。笑着说:你见过我姐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她现在长得漂亮吗? 我想着小师娘的样子,怀里抱着莉莉,慢慢的跟她说。 “你姐姐呀,右面的眉毛里是不是有个黑痣?还有,她的嘴唇是不是有点薄?她的额头上,是不是有一个坑?” 我说完这些,莉莉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又流了下来。 “对,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那就是我姐姐,你快说,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个特别要强的人,我死后,她一定会不停的寻找我死的真相的,为了我,她可以出卖她的一切的!”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莉莉太了解她的姐姐了,小师娘就是这样的人,谁知道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为了寻找莉莉死亡的真相,她住在了这个小区里,不停的寻找着真相,最后,终于混到了我师父身边。 这对可怜的姐妹,命真苦。 这一晚上,我们两个聊了很多,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就不停的跟我说她和姐姐当时是怎么摆摊,怎么要饭的,说着说着,我俩哭一会儿,又笑一会儿。 一整晚我们都没睡,谁也不困,天色发明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一晚上的时间太短了。 天色亮了,我开始琢磨今天的事情了。 跟莉莉道别,我一边下楼,一边盘算着师娘家里的那个屋子。 钥匙我已经有了,具体时间我也有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钻进那个屋子,把录像带找出来,然后认真看看,当时电梯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尽管莉莉是当事人,可她说很多事情她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些人突然就疯了起来,然后就发生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至于她死后,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她当然不知道。 来到楼下,走出了二单元,我长出了一口气。 连着两次没有遇到幻觉了,这种感觉真好。 往师娘家走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兜。 这一摸,我顿时就愣住了。 我一直藏在右侧兜里的那个塑料凉鞋,不见了! 我心里别提多急了,这个凉鞋是什么时候丢的? 我想了想,昨晚上和莉莉抱着的时候,不记得有没有了。 莫非,是莉莉偷的这个鞋子? 如果真的是莉莉把我鞋子偷了,那昨晚她跟我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假的,或者说,她接近我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鞋子。 而她,也绝对不像她说的那么可怜。 我又一想,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可能。 我在师娘家里,被师娘脱过一次衣服! 当时孙大癞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穿上衣服就出来了,并没有注意到鞋子丢了没有。 难道说,是师娘??? 一想到这个,我就加快了速度,往师娘家跑去。 到了师娘家,我疯狂的敲门,过了好半天,门开了。 是师娘,她一脸朦胧的看着我。 “三狗,咋了?大早起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看着师娘的眼睛,师娘一点愧疚的神色都没有。 “师娘,我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了?” 她一愣,然后说:丢什么东西了?来,快进来,师娘帮你找。 我进屋后,从门口开始找,找到床下面,看到床角里放着那只鞋子。 我的心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看来,我是误会师娘,也误会大莉莉了,是我不小心自己把鞋子丢在了这里。 师娘没有看到那个鞋子,她问我找到了没有,我说没找到。 然后我悄无声息的把鞋子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师娘说那我帮你好好找吧,把床挪出来。 我说不用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然后我就看到师娘笑了。 “三狗,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在这儿再睡会儿吧?” 我无奈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师娘都能想到这种事情。 师娘说着,就拽住我的手,想给我脱衣服。 我推开师娘,笑着说:师娘啊,我今天活儿挺多的,就不陪你了啊,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说着,我逃一般的离开了师娘家。 从师娘家出来后,我才算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师娘在惦记这个鞋子呢,看来是冤枉师娘了。 不过我现在面临着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对付金哥。 那个网吧的网管出卖了我,勾结了金哥,说是要买我的录像带,其实是想偷我的录像带。 他们在我家里没找到录像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他们今天还会来找我。 现在想想,录像带在师娘家里放着,还真的很安全,谁都不会想到,师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师娘家。 而且,师父在那里放了这么多录像带,即便是真来人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 我正琢磨着,孙大癞子又打开了电话。 “小子,警察来了,调查你们家失窃的事儿,你想想该怎么说,我跟你说啊,如果你说丢的钱少了,可是没人会管的啊。” 他这句话说得很隐晦,我一点儿也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孙大癞子是告诉我,如果我不把问题说得严重点,警察就不会管这里的事儿。 如果警察不会管这里的事儿,金哥那帮人,还会再来。 我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跑回家,见到了一个白胖的警官。 那警官对我很客气,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口咬定,这里丢了十万块钱现金。 白胖警官了愣了一下,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屑。
“好,失窃十万元,已经是很严重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调查的。” 他对我说话一直都很客气。 上次进监狱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他,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警察相比,他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调查完后,再三跟我们表态,一定会尽快安排警力来调查我们的案件。 他走后,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孙大癞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子,是不是觉得这次他们的态度有点太好了? 我嘿嘿笑着,说:是啊,跟上次简直不能比啊,他们为啥态度突然就好了? 孙大癞子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最近做了点什么牛逼的事儿吧,你小子,还真是很厉害呢。 说完这句话,他出门坐电梯走了。 这句话把我彻底搞懵了。 孙大癞子这个人整天神神秘秘的,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 我最近做什么牛逼事儿了?不就是每天去43楼吗,还有,就是和大莉莉在一起,可这件事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啊。 我翻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上,我发现苦恼的时候抽一根烟,还是很管用的。 烟雾缭绕,抽完一根烟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说家里丢了十万块钱,那个警察一点都没有吃惊! 我就是个电梯实习工,才不到15岁,即便是加上师父之前的收入,要存十万块钱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关键是,我说我丢了十万块钱现金。 谁会把现金放在家里? 我当时想了,如果说是丢了一张卡,那肯定不如丢现金更重要,所以一咬牙一跺脚,就说丢了十万现金。 那个警察不但没有吃惊,反而对我特别的客气. 孙大癞子说我最近做了牛逼的事儿,我没觉得有什么牛逼事儿啊. 这两天除了跟43楼电梯里的小莉莉斗,就是和大莉莉聊天,然后就是和师娘以及她同居的那个女人斗智斗勇了,正经事一点都没干. 想了好半天,没想明白。 这两天电梯事故很少,我也落个省心,在家抽了几盒烟,正琢磨着一会儿去看看师娘走了没有,该去找找那个录像带了,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后,那边传来了网管的声音。 “哥啊,你找到录像带了没啊?”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子看着人不错,其实一肚子坏水,勾搭那个金哥,想偷我的录像带。 我没好气的说:“找到个屁啊,丢了!” 他一愣,哭丧着声音说:啊?怎么丢了?那东西怎么能丢啊... 我冷哼了一声,说:那我哪儿说的准啊,我前脚从你网吧回来,去别的地方转了一圈,后脚,我家就被人给偷了,什么东西都没了,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那小子哭丧的声音更大了: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兄弟我可是实在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哪儿啊。 我撇了撇嘴,又冷哼:我家就是我师父家,我师父是小区的电梯维修工,物业的人都知道,要想知道我家住哪儿,一点都不难。 他那边还哭丧着声音解释,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本来我还想找什么理由去搪塞那个小子,现在一来小偷,我就有主意了,就说录像带丢了,把责任推给我们。 果然,电话马上又打来了。 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哭声就传来了。 “哥啊,求你,求你啊,我快被金哥给打死了,求你把录像带卖给他吧,多少钱都行啊,哎呦...” 一听他就是正在被人打着。 我心里一盘算,就知道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跟金哥吹牛逼,说能弄到录像带,然后他俩一合计,我就是个外地来的小崽子,师父也失踪了,没人给我撑腰,就找人来我家偷。 没想到偷不成,现在警察还在严查,那金哥看他不顺眼,可不就得揍他吗。 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开了喇叭,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歇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也开始狠了点了,尤其是对那些看不起我,利用我的人,我是没心思管他们的死活。 他嚎叫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我拿起电话,开始说话。 “如果我给你指一个路子,你听不听?” 他赶紧嚎叫着说:听,听听听听听,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恩了一声,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特别亲切,说:好,那你先让金哥离开这儿,你今晚陪我办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办好了,可能会帮你找到录像带,如果这件事办不好,那我也没办法了。 然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反正现在警局已经把我的这个案子正式立案了,我不管你那个金哥是什么背景,如果他敢动我,或者再来我家找事儿,我准保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句话后,我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如果还是三十天之前的我,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们都是当地人,随便伸出一只手,就能弄死我,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过这些天的经历让我逐渐明白,你越懦弱,别人越欺负你,相反,你比别人狠,别人才会怕你。 果然,他那边忙不迭的说:好,好好好,哥,你说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都听你的。 挂了电话后,我盘算着今晚的事情,然后往师娘家走去。 敲了敲门,师娘开门了。 我有点小小的失望,看了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怎么还不上班去? 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今天有点难受,不去上班了,你在这儿陪我吧。 我刚想说不要了,她就把我拽了进来。 “哎呀,放心吧,师娘不占你便宜,没你在我床上,我睡不着觉。” 这么露骨的话听在我耳朵里,只能无奈的笑笑。 我把外套脱了,躺在床上,果然,师娘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觉的时候和孩子一样,甜蜜的笑着。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来看看师娘走了没有,如果走了,我就赶紧去偷录像带的,可没想到自己被按到床上了。 正好我昨晚也没睡觉,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我翻过身,觉得身体特别舒坦,伸了个懒腰,往身边一摸。 师娘没了。 我赶紧爬起来,看了看手机,手机上有一条短信。 “三狗,师娘上班去了,饭在锅里,你热热就好,今晚在这儿等着我吧,我十一点来钟就回来。” 我突然觉得特别温暖。 这是久违的,家的感觉。 不过我也突然意识到,这是绝佳的,偷录像带的时机
正想着,电话响了。 我一看,正是白天打过来的,那个网管的号码。 接通后,他颤颤巍巍的说:哥,我在你们小区里呢,你不是说让我来找你吗?我现在去哪儿?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一动,跟他说:你去38楼等我,我马上来。 挂掉电话后,我赶紧穿衣服。 录像带的事情不能急,相反,我越早把录像带拿到自己手上,对我来说就越危险。 反而今天晚上的这件事,对我来说最重要。 一切穿戴完毕后,我出门,骑车子来到38楼边上。 大老远我就看到网管揣着手在那站着,哆哆嗦嗦的。 我没着急过去,骑着车子在周围转了一圈,没发现有有别人在这附近,才放心走过去。 他一见我,跟见到亲人一样,扑了过来。 “哥啊,我以后就跟你混了啊,那个金老三,太不是个东西了,那家伙,5555”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尤其是提到金老三的时候。 可见他对金哥有多怕。 我心说其实我比他还不是东西,不过还是拍了拍他,安慰他说,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我就拽着他往旁边走。 走了一会儿后,来到了43楼前面。 他一愣,带着哭音儿说:哥,你不是说咱们去38楼吗,怎么,怎么来这儿了?这儿可不是人去的地方啊。 我笑笑,说:哎呀,我什么时候说去38楼了?我只是说让你去那边等着我,咱们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儿。 说完,我拽着他就往二单元里面走。 我白天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43楼就是个局,这个局越乱,对我就越好。 我必须要千方百计,不惜一切代价的让这个局乱起来。 而让这个局乱起来只有一个方法,不停的让人进来。 网管的腿都吓软了,说什么都不进去。 我也不强拽他,看了看他,冷冷的说:你确定你不进来? 他一边腿一边说:不进不进,哥,别的事儿咋都好说,我要是知道你今晚让我跟你一起来这个鬼地方,打死我我都不会来啊,打我一会儿,最多是疼疼,可是来这儿,那是要命的事儿啊。 我摊摊手,说:好,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你等我打个电话。 说着,我就把我的诺基亚掏出来,翻腾了一下,就把白天警察给我的电话号码翻腾了出来。 那小子眼尖,一眼就看到我电话本上写着三个字:白警官。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只是觉得他长得挺白的,就叫他白警官。 那小子一下子就傻了。 “哥,你啥意思啊?我不跟你进43楼,你就要报警抓我啊。” 我无奈的说:不是我要报警抓你啊,白天我没有跟警官提供你的信息,事实上是,我从你那里出来后,家里就被盗了。如果我跟警察说了后,我估计他们应该不会去调查金哥,因为金哥有背景,到时候,金哥就会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你头上。 说到这里,我伸了个懒腰,继续说:没事,估计你也就是进去呆个七八年的事儿,我说我丢了十万块钱。恩...其实我还可以多说一点的。 那小子顿时就草鸡了。 “哥,咱能不闹不?这件事可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啊,你这么整,这是要害死兄弟啊...” 他一边说,一边哭,样子可怜的很。 我知道这小子在跟我演戏,没有丝毫同情他,举起手中的手机冲他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进去,要么等着来抓你,选吧。 他不停的抹眼泪,也不吭声。 我知道这个时候该利诱了,就拍拍他肩膀说:兄弟,其实我让你来这儿,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不,这个43楼里面,有很多钱。 我一说到这个,他的眼睛猛地就亮了,眼泪也不掉了。 我知道说到这小子心坎儿上了,就继续说:别人都说这里是鬼楼,死了很多人,其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里藏着很多钱,是某些人怕这些钱被别人知道,才故意放出有鬼的风声的。 我抿抿嘴,尽量让自己这个谎言编得更加像个真的。 “这么说吧,我一个月才两千多块钱,但是我现在为什么这么有钱?我给你看看。” 说着,我就从兜里掏出一把RMB来,全是一百元的大钞票。 这是我刚才从小区里的柜员机里取的,就是为了忽悠他用的。 他的眼睛更亮了。 金钱的说服力果然比言语要大很多,我掏出钱后,他果断的点头。 “大哥,以后兄弟就跟你混了,你别看我是本地的,家里条件也不好,不然也不会去做那个破网管,你发财还不忘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说着,他竟然拽着我往楼道里面钻。 我除了感慨人为财死之外,也对这个小子的魄力觉得惊叹。 我们来到了电梯口,他按了电梯的上行按键。 电梯门猛地一下子就开了。 我知道这次又是绝对惊险的旅程,自从我烧了鞋子后,再来这里,就没有平静过。 网管是无知者无畏,主动站了上去,我随后跟了上去。 我们两个一上去,电梯门就关上了。 电梯门一关上,指示灯就灭了。 这一切似乎都准备好了似的,就等着我这条鱼儿上钩了。 就在我以为电梯会慢慢下降的时候,电梯突然间晃动了一下,然后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下掉! 电梯掉落的速度简直太惊人了,就和我们从高楼上掉下来是一样的,我和网管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尤其是网管,刚来这里的欣喜表情还没散去,惊惧的表情就弥漫了上来。 这种掉落持续了很短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不过我作为电梯维修工,心里很清楚,就这么会儿功夫,我们至少掉落了八九层楼高。 也就是说,我们从一层,掉到了-8.或者-9层。 我时刻盯着网管的眼睛看,观察他对这件事故的反应,发现他和我的反应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他也感觉到了电梯的坠落。 之所以带他过来,一方面是找个垫背的,另一方面,我是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产生幻觉。 刚才经历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不过我并没有过早的用手掐自己,我兜里装着一个针,是从师娘那里偷出来的,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进入到幻觉状态,关键的时候将自己扎醒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知道接下来我们会面临什么。 就在网管想张开嘴跟我说话的时候,电梯再次骤然下降!
我俩再次尖叫,即便是我心里有准备,也迫不得己的发出了尖叫声。 因为这种感觉太刺激了,就和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一样,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八九层楼的距离,电梯再次停了下来。 刚刚停下来,稍微缓和了一下,再次下降! 我和网管都无奈了,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尖叫着,伴随着电梯不停的下降,停止,停止,下降,我都后悔来这里了。 更别提可怜的网管同学了,他眼泪早都哭得不要不要的,不停的喊:哥啊,我不玩儿了,这尼玛比过山车还刺激多了啊,哥啊,你让我出去吧。 我自始至终没有用针扎自己,我想知道,我们到底会掉到哪里? 连续大概有七八次下降后,电梯终于稳稳的停了下来。 我俩都不敢说话,牢牢的靠在身后的角落里面,生怕电梯再次下降。 维持了七八分钟后,我俩终于确定,应该是不会再下降了。 网管惊魂稍定,张开嘴说:哥,我想... 刚说到我想两个字的时候,电梯的门嘎吱一下子,开了。 一股寒气呜的一下子就吹了进来。 他刚要说出来的话,马上就不再说了。 电梯外面,黑洞洞的,除了一股寒气,还有一股浓重的药水味道扑面而来,别的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网管开始哆嗦。 “哥...这,这是什么地方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有钱的地方啊?这,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他说话开始发出颤音儿,浑身也在不停的哆嗦着,跟筛糠一样。 我还好一点,眯缝着眼睛往外细看着。 这里应该就是我第一次来43楼的时候,上了一个满是人的电梯,然后慢慢往下行,来到的地方。 自从第一次来到这里后,我再也没来过这儿。 细算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电梯是用了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次呢,电梯下坠了七八次,如果从距离上算的话,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摸了一下兜里的针,我现在身处的环境格外的真实,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幻觉,不过上次进那个装满尸体的房间的时候也很真实,不也是幻觉吗。 思量了一下,我决定走出去,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直觉告诉我,我师父,孙大癞子,他们两个人应该都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过他们都在装傻,不说罢了。 这里说不定藏着那十三个人死亡的秘密。 拽了网管一下,他吓得又哆嗦了一下。 “走,咱们出去看看,这里有钱。” 一听说有钱,这小子的胆气壮了点儿,不过还是没敢往前迈步。 “咋了,怂了?不想要钱了?” 我刺激他,这小子的弱点就是钱,一看到钱,比自己的亲娘还亲。 他挺挺胸,擦擦鼻子,嘿嘿一笑,勉强的说:没事,哥,你放心,兄弟我,我懂什么叫富贵险中求,走,咱出去。 我点点头,然后冲外面指了指,说:走。 他一下子又怂了,嘿嘿笑着,看着我说:哥,别闹了,你,你先出去呗,我对这儿不熟,还是你,你领路。 我打开诺基亚手机的手电功能,又往外面撇了一眼,说:你哪这么墨迹,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少废话!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蛮横无比的,我们村子里面的恶霸都是这么说话,很好使。 来到这里后,我逐渐明白,有些人,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欺负你。 你越是欺负他,他越是敬着你。 果然,我这句话以说出,他苦涩的笑笑,然后勉强的往前走了两步。 电梯门一直开着,就是等着我们出去。 诺基亚的手电光度很强,照在外面很亮堂,我看清楚外面是大理石的地板,很干净。 很干净,说明这里经常有人打扫,如果这里不是幻觉的话,会是个什么地方? 是谁会在地下几十层楼深的地方建房子? 网管终于勉强的往外迈出了第一步。 刚走出第一步,他就把腿抽了回来。 然后双手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牙齿不停的打颤。 “冷,冷冷...哥,哥啊..不是兄弟不想出去,这,这他妈鬼地方太,太几把冷了...” 我看他脸色苍白,不像是在说谎话。 虽说我也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可没觉得有这么冷,看他这个样子,我就把左手伸了出去。 冰凉刺骨。 手一越过电梯,就变成了冰凉刺骨的感觉,那种寒冷深入骨髓,让人浑身哆嗦。 这么冷,我们穿着普通的棉服出去,如果电梯门关上了... 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我们绝对会冻死是这里。 网管眼巴巴的看着我,嘴里不停的说:哥,咱回去吧,回去穿两个军大衣,咱再来,好不好?咱再来。 我没吭声,眼睛不停的看着外面。 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抛开是幻觉的可能性不说,如果这里真的这么冷,那,会是什么原因? 我突然开口跟网管说:哎,通常什么地方,会这么冷? 网管想都不想,直接开口说:那还用问啊,冰柜呗!或者冰窖,冰库!我三姨是冰糕厂的,她们的冰库就是这么冷!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身上再次涌起一丝寒意! 冰库??? 如果这里真的不是幻觉的话,是谁会在这么深的地下,建一个冰库呢?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掏出针,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疼,特别疼。 我扎得很深,这一下子疼出了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猛地关上了。 然后电梯快速上行,轰隆隆的,没用太长时间,电梯门就开了。 我们回到了一楼大厅。 网管一看是一楼大厅,猛地就跑了出去,哈哈大笑,蹦蹦跳跳的,喊着:爷爷活着回来了! 我却是一头雾水的在电梯里面呆着。 刚才我用针扎自己,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幻觉,如果我扎了一下,外面的冰冷还存在的话,那就说明不是。 如果外面的冰冷不存在的话,那就说明是幻觉。 可刚扎了一下,电梯门就关了,冰冷消失了,电梯上行,我回来了。 这是说明,我看到的全是幻觉? 不对,如果是幻觉的话,我会一下子出现在一楼才对。 可如果不是幻觉,电梯的门为什么会关上呢? 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有点抑郁。 电梯门没有再关上,似乎在等我离开,我等了一会儿,确定今晚不会再有莉莉和旗袍女出来了,就和网管离开了43楼。 一出楼,网管冲着我就鞠了一躬。 我说你干嘛啊这是,他一脸殷勤的说:哥啊,我看人真的没错,你看你刚才那副临危不乱的劲头,就绝对是干大事的料!比那个金老三都强太多了,我以后不认他当大哥了,你就是我的大哥!跟着你混,前途无量啊! 我没理会他的吹捧,问他,那个金哥到底是什么人。
他撇撇嘴说:那小子没啥了不起的,仗着自己姐夫是个黑社会的头目,整天横行霸道的,你别看他那副德行挺装逼,还带着两个保镖,其实都是糊弄人的,我知道他,他就是个草包。 我又问他,金哥为什么想要那个录像带。 网管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说啊,好像这个金哥的姐夫,也就是那个黑社会的头目,想要这个东西,所以他就跟我们这一片的小弟说了,谁要听说有人有那个录像,就跟他说。 我哦了一声,不吭声了。 网管又凑过来,说:哥,你说,咱们刚才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那儿会不会是阴曹地府啊。 我噗嗤就笑了,说:你家阴曹地府有大理石的地板砖啊。 他一本正经的说:那可没准,阴曹地府也得与时俱进啊,我可听说啊,这个43楼的电梯,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咱们刚才可是从阴曹地府里转了一圈的人! 我没搭理他,不用想,他出去后肯定跟别人吹牛逼,不过我不怕他说出去,越多的人关注43楼,局势越乱,局势越乱,我越能浑水摸鱼。 跟他分开后,我又转过头来,回到43楼,从楼梯爬了上去。 这一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很顺利的爬到了19层,大莉莉正在门口蹲着。 她一看到我,特别高兴的蹦了起来。 “三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很多次一样。 我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很无聊,肯定想让我多来陪她,可是又不敢跟我说,所以只好每天蹲在门口盼着我。 我进屋后,发现那个小屋子已经被她收拾得像模像样了,有了那几样生活工具,她再也不会饿着了。 不过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不能总让她吃方便面,还要给她多弄点吃的来,只是来这里太不方便,我不能拎着太多的东西来。 跟她聊了会儿,我突然开口说:莉莉,我问个问题,你别生气啊,那和你一起坐电梯的十二个人,你觉得他们还活着吗? 她果然一愣,圆圈稍微红了点,我知道是戳中了她的伤心处了。 不过她并没有太在意,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他们都没有死。 我点点头,听她继续说。 “活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和小莉莉接触过几次,因为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不用说话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她对我没有什么敌意,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心里藏着很多秘密,而且,她受的苦比我多很多。恩...我记起来了,有一次,她来找我的时候,电梯里面还有一个人!” 我一愣,还有一个人?是谁? 她眼睛里面闪烁出很多复杂的感情,缓缓的说:这个人我的感觉很熟悉,虽说我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我总觉得,他就是当初,吃掉我的那十二个人之一。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觉得,他们好像都没有死,或者说,他们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的,他们和莉莉一起,在这栋楼里面生活了三年了...” 说到这里,大莉莉突然一愣,随即就站了起来。 她的表情变得很惊慌,拽住我的手说:坏了,我感觉到,她来了,她坐着电梯来到这里了! 她口中的那个她,毫无疑问的就是小莉莉。 我说你不要慌,我藏起来。 我正说着,她就冲了出去。 我藏到了门后。 电梯门嘎吱一下开了。 其实我特别想跟过去看看,看看这一大一小两个莉莉会说些什么,不过这样一来,就把大莉莉和我的关系暴露了。 在我知道小莉莉她们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之前,我不会这么做。 外面传来了她们说话的声音,刚开始声音很小,我听不清,后来逐渐的大了起来。 “我跟你说了,他没有在这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是大莉莉的声音,看来,我是暴露了。 “除非你让我看一看,别忘了咱们两个是一个人,咱们心灵相通,你想的事情,我能知道,我的想法,你也知道。” 说着,那声音就接近了这里。 我长出一口气,摸了摸兜里的鞋子,看来和小莉莉摊牌的时间到了。 我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反正她想要的就是这个鞋子,这个鞋子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给她也无妨,不过她必须要告诉我真相。 因为我已经过够了被人隐瞒的日子! 想到这里,我转身从门后转了出来,走了出去。 门口,大莉莉正在拽着小莉莉,尝试着把她拦住。 我冷静的看着她们两个,像,太像了,她们两个绝对是同一个人。 小莉莉的下身穿着裙子,我隐约看到,她似乎真的是没有脚的... 莫非...她真的是鬼? 一想到她真的可能是鬼,我心里就稍微的紧张了一下。 不过这种紧张随即被我强行冲散了。 我就是个村里来的孩子,能在这里扎根特别的不容易,谁阻拦我在这里扎根,我就跟谁干!管你是不是鬼! 一这么想,我的气势就上来了。 果然,小莉莉感觉到我的这种气势,和大莉莉停止了撕扯。 她冷冷的看着我,伸出手,就说了一个字:鞋。 我从兜里掏出那个塑料凉鞋,但是并没有给她。 大莉莉脸上惊慌失措,她看看我,又看看小莉莉,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故作镇定的说:你必须要告诉我,你所经历的一切,还有这个43楼的秘密,说出来了,我就把鞋子给你。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大莉莉一直冲我使眼色,摇头,意思是让我不要这样。 果然,我这么一说,小莉莉突然愤怒了起来。 我感觉到一股阴风吹了过来,小莉莉的头发往后面吹起,裙子在不停的摆动。 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起来,低着头,翻着白眼看着我。 我心里一阵害怕。 从小在村子里面就听人说过,鬼的真正厉害之处,在于有怨气,怨气越强的鬼,就越能杀人。 莉莉死的时候,是被人活生生的给吃了的,这种鬼,怨气应该是最强的。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心里暗示,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举了起来,把那个鞋子递了过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托着我的手一样,尽管我十分的不情愿,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鞋子递过去后,小莉莉表情稍微放松了点,伸出小手,就要摸那个鞋子。
就在她刚刚碰到鞋子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她整个人就往后飞去。 真的是飞去,她像是被一个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样,飞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到地板上。 发出了碰了一声。 我一愣,手里的鞋子一点事儿也没有。 伴随着小莉莉摔倒,大莉莉似乎也觉得不舒服,靠在墙上。 我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要鞋子吗?为什么她拿到了鞋子,反而会受伤? 这时,小莉莉突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总之她摔倒在地上后,我看了一眼大莉莉,再回头看她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我赶紧去扶大莉莉,手一摸她的身子,滚烫。 我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更烫。 她刚开始还靠在墙上,后来连靠在墙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坐在地上。 我赶紧抱起她来,她身子特别的烫,和一个小火炉一样。 把她抱到了屋子里,盖上被子,她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冷...冷... 我把仅有的被子全部给她盖好,她还在不停的说冷。 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上去,还是冷。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自己钻进被子去,紧紧的抱住她,她才不说冷了。 沉沉的睡了过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鞋子还在我手里,可小莉莉为什么会被那么一个小小的鞋子打飞出去?还有,大莉莉这是怎么了? 这一切,都要等大莉莉醒来,才可能知道。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我抱着她,不敢睡,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突然醒了过来。 “水...水...” 她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赶紧起身去倒水,好在这里有热得快,弄了点热水后,用方便面盒给她稍微喂了点儿。 喝了几口水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的灯一直没有关,电是我从电梯的线上接来的,保证24小时供应没问题。 她清醒一点了,我特别高兴,抱着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她看了看我,特别疲惫,张张嘴,好半天后,才说出一句话。 “鞋子...鞋子...有问题。” 鞋子有问题??? 一听到鞋子有问题,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鞋子一直在我身上放着,怎么回有问题呢? 等等,有一段时间,鞋子并没有在我身上放着! 我突然就想起来在师娘家找到鞋子的情景! 再往前想,我突然就明白了! 师娘当时帮我脱衣服,其实并不是在勾搭我!而是在找我身上的鞋子! 我身上的鞋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师娘给拿走的! 而后来我想起来鞋子的事儿,回到师娘家里,从师娘的床底下找到的那个鞋子,是师娘已经动过手脚的鞋子,或者说,是个假的! 一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后背冰凉。 师娘这么做当然有理由,小莉莉正在和旗袍女斗,旗袍女是师娘的姐姐,从之前的几件事就能看得出来,师娘为了帮助她姐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这一次,师娘利用我和她的关系,非常完美的把我给利用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傻,师娘利用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我还是总那么信任她。 其实想想,我对师娘的信任,主要原因是她对我的温柔,我们家孩子多,我娘从小对我的温柔都不够,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对自己特别温柔的女人。 师娘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人生里,所以我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她,不管她之前是不是出卖过我,我都会相信她。 大莉莉又喝了一些水,才慢慢的恢复了点精神,靠在我怀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特别的不好意思,低头轻声说:对不起,是我被人骗了,害了你。 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轻声说:没事,其实这样,这样也好,我一直不喜欢她们之间的争斗,这下,小莉莉起码几天不会来纠缠你了。 我点点头,这是,电梯门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的精神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大莉莉冲我摇摇头,说:不是小莉莉。 不是小莉莉,这栋楼里面能来到十九楼,并且知道她在这里住着的,我估计就只有旗袍女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转身站了起来。 顺手,我就把门口放着的一个门栓拎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旗袍女来趁火打劫了,那说不好,我就要跟她拼了。 我管她是鬼还是人,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要还跟我没完没了,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大莉莉在我身后轻声说:你跑吧,别管我,我没事。 我没吭声,打开门,钻了出去。 楼道里没灯,电梯门开了,电梯里面发出微弱的灯光。 走廊里和电梯里面没有人。 我早就做好任何心理准备,拎着棍子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突然,我身后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 我猛地回头,身后没人。 咯咯笑声又出现在电梯门口。 我一听那笑声就听出来了,绝对是旗袍女的声音。 我走电梯门口,没有着急走进电梯,而是用木棍轻轻敲了一下门。 然后我就大声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三番五次的纠缠我,来吧,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咯咯笑声再次响起。 这次,是从电梯里面发出来的。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鬼都是假的,鬼都是假的,大莉莉是人,这些所有的鬼全都是人,她吓唬不到我! 就在这个时候,咯咯笑声停止了。 电梯门突然关闭,差点把我手里的木棍卡住。 我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旗袍女还没把我骗到电梯上,怎么就关电梯走了? 突然,我意识到不好,赶紧转回头往莉莉所在的屋子里面跑。 被子还在,大莉莉已经不在了。 我气得猛地剁了一脚。 旗袍女的目的不是我,是大莉莉!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气急败坏过,大莉莉现在还发着烧,也不知道被他们给弄到哪里去了,她可是一个正常的人,如果身体出现状况怎么办? 更何况她走的时候连棉被都没有带,会不会冷? 我扭头出去,刚才我站在电梯的方向,说明大莉莉只有一个去处,就是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