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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音禾冷下声:“你把手松开。”


  梁迟才不跟她讲道理,力大如牛, 紧紧的抓着, “多牵一会儿, 说不定时间久了心跳就起来了。”
  他胡乱瞎扯, 还以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沈音禾现在就没有之前的好脾气了,他嘴里从来就听不到一句好话, 她挣扎, “我让你松开。”
  “我就不。”梁迟把她的手都抓红了, 死活就是不让她。
  沈音禾挣脱无能,只得随他去了。
  两人在家里手牵手不放看着还挺奇怪,沈音禾也不懂他又想到哪一出, 想做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没有松开的迹象。
  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
  他的手掌有力且温暖, 她的手心都被捂出了汗, 黏黏的,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沈音禾疲惫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肯松手?”
  梁迟眉头一挑, “等我怦然心动的时候我就松开。”
  沈音禾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他脸上招呼, “惯的你!你别太过分了。”
  梁迟一时不备让她砸了个正着, 疼倒也没有多疼, 他控住她的手腕, 这样一来,她的双手都被他抓的的牢牢的,“小气!”
  梁迟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说那么多回喜欢我,却原来连手都不让我碰,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还小气的人。”
  沈音禾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冷笑一声,“呵,你得失忆症了吗?我刚才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了。”
  梁迟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稍纵即逝,他总算愿意放过她一双被蹂/躏的嫩手,双手插兜,下了一个定论,“撒谎!”
  梁迟这股莫名的自信都不清楚从哪里来的,他又说:“你个小骗子,下次撒这种谎,看我不揍的你哭着喊爸爸。”
  沈音禾非不听,和他作对,抬起下巴,眼珠子定定的对上他的视线,“我不喜欢你了。”
  挑衅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有本事你就打啊。
  她就不信,他敢动手。
  梁迟嘴角往上扬了扬,上前抱住她的腰把人扔在沙发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熠熠的双眸紧盯着她看,“沈音禾,你知不知道你一骗人眼睛珠子就会乱瞟,根本藏不住。”
  沈音禾呼吸一滞,别开脸,“是是是,可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吗?”
  有什么好说的,怪她自己不争气。
  梁迟看着她失落的小脸,情绪顿时烦闷,“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
  一个不像誓言的誓言,怕她不信,梁迟紧跟着就伸出手作发誓状,“比对梁叙还好。”
  那可是他亲弟弟诶,这样总行了吧。
  沈音禾发出嘲讽的笑来,“你什么时候对梁叙好过……”
  梁迟一时竟无法反驳。
  其实吧,两兄弟小时候感情还挺好,互帮互助,只有相爱没有相杀,也算是兄弟模范了。
  兄弟两个惹了祸,每回都是弟弟来扛,兄友弟恭。
  他用两根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让人看出难得的几分认真,“我以后真的会对你好。”
  “你让我起来,我要去公司签合同了。”
  梁迟这断腿动作灵活程度不输正常人,麻溜的从她身上下来,很殷勤,“我送你啊。”
  沈音禾只把他的示好当成是做了坏事的愧疚,她不认为他真的想开了,或者是情商猛涨开窍了,才对她好。
  “不用了,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在家待着吧,免得出门给别人添堵。”
  “我身体很好,不劳你费心,反正我不管,我就要送你。”梁迟阴森森一笑,“你要是敢上徐珂然的车,把你腿打断。”
  “你从哪知道徐医生名字的?”沈音禾记得自己和徐珂然都没有告诉过他。
  “我和他有仇,当然会打听清楚了,”
  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刨清楚了。
  “你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有什么仇?”沈音禾问。
  梁迟总不可能回她一句“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吧,这话他自己都没脸说出来。
  他脸红脖子粗,“男人的事你不懂。”
  梁迟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刻意在她面前扬了扬,“不是要签合同吗?走啊。”
  沈音禾淡淡道:“不要你送,我打车。”
  梁迟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试试看出租车进不进得来梁家的大门。”
  不怒自威的气势和梁其远有五六分相似。
  “我没有,老实跟在我后头,别打歪心思。”
  “梁迟,你搞清楚,我还没原谅你。”
  梁迟又笑了,俩虎牙看起来贼萌,他小人得志一般,说:“没关系,你的原谅不重要了。”
  梁迟又在无形之中惹红了她的眼睛,女孩敏感脆弱,还容易多想,他这句话分析起来莫约是,你的原谅不重要,所以你也是不重要的。
  二缺子梁迟压根没那么想,他怕的是沈音禾冷淡的不愿意搭理他,怕她一个字都不肯跟自己说。
  两人还能吵的起来,说明他还没在她心里死透。
  签合同的地方在沈音禾的经纪公司,好在过节,街道上没什么车,很快到了。
  沈音禾下车的时候叮嘱他,“你回家吧,结束之后我打车回去。”
  梁迟把车停好,“我闲,我要上去看看。”
  沈音禾怕他这大少爷脾气上去之后又要惹是生非,果断拒绝,“不行。”
  “给你撑腰还不好?”
  沈音禾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你只会给我惹麻烦。”
  她自行上了楼,梁迟对她的背影喊,“你忙完就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
  “诶,你不能让我等很久的啊。”
  他没多少耐心的喔。
  沈音禾脚步一顿,没回头进了电梯直接上去了。
  签合同是件很耗费时间的事,她需要把每一条都过目一遍,还得仔细的看里面有没有漏洞。
  所以等她签完字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沈音禾不觉得梁迟会等她那么久。
  虽然不抱希望,但她还是朝着停车场走过去,才下电梯远远的就瞧见蹲在柱子前,百无聊赖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应该是今天上收藏夹的……结果没上……好难过……
今天的梁迟又是一个霸道又甜甜的他呢~
嘤嘤嘤的小公主~萌萌哒
专栏里有两本现代预收文~大家顺眼就收一个吧。
文案:赵妍补考线代,监考老师是个很陌生男人。
赵妍被他冷冷的眸光盯了一个多小时,硬着头皮看邻座男孩的卷子。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敲了敲她邻座男孩的桌面,说话时候的眼神却是望向她的,“收敛一点。”
赵妍装聋作哑,实在看不见答案被逼的交了卷,男人拿着卷子扫了扫,挑起眉头,狭长的眸子眯起来,带着点嘲弄的意味问:“抄够六十分没有啊?”
赵妍:托他的福,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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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迟对她招手的模样像只小狗,有点憨还有些狡猾, 一个不高兴就甩尾巴。


  沈音禾静静地看着他, 她对他忽然又没有那么生气了, 每每看他梁迟委屈的样子, 她自觉的就想宠他,那种情绪并不受自己控制。
  她走过去, “我弄好了, 回家吧。”
  梁迟扶着墙慢慢的站起来, “回什么家,我请你吃饭。”
  相处几年下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瘦不拉几的, 小模样看着就像是会被风吹走一样,身板太娇弱,这样并不好。
  沈音禾不太相信他, 试探的问了句, “不骗我?”
  梁迟就差对她翻白眼了,真想不到他在她心里的可信度居然如此低。
  “骗你有钱吗?有钱我也懒得骗, 反正我又不缺钱。”
  沈音禾坐在副驾驶上, 心里有点紧张, 余光扫了扫梁迟, 发现他没有责怪的意思, 浑身都轻松了。
  从前的梁迟比现在的他更坏,更惹人厌,高中时候, 梁迟来接她,他的军用吉普车停在校门口,她穿着蓝白宽松校服,战战兢兢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指才刚碰上把手,就被他冷漠瞥了眼,他抽了口烟,不容置喙:“坐后面。”
  沈音禾当下眼睛就红了,那时候年纪小,也没和他怎么说过话,只能忍着害怕和憋屈爬到后座去,正襟危坐,双手紧紧攥着衣服,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看向他。
  从后座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是从车里的镜子却能看见他整幅面孔。
  丹凤眼彰显贵气,深刻精致的五官,牢牢刻在她心中,往后的无数岁月在心里临摹了不止千万遍。
  打那次起,沈音禾就不会随便往他车上的副驾驶爬,每次都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后面。
  她不知道其实副驾驶这个位置对梁迟没有多大的意义,他以前出过一次不大不小的车祸,梁叙当时就坐在副驾上,伤的不轻,满手的血,把他吓得够呛,自打那以后,梁迟就不爱让人坐了。
  除非他特别又把握,开车特别小心的时候,才让。
  梁迟吃喝用度都要用最好的,带她去的餐厅光是从外面看都晓得很高级。
  沈音禾和他并肩而行,为了照顾他,还刻意放慢了脚步的速度,她忽然问他,“梁迟,你有钱吗?”
  梁迟:“不要对我有钱这件事产生质疑,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沈音禾也没有恶意,“我如果不把卡还你,你就是个穷光蛋了。”
  梁迟没话回她,因为她说的是大实话。
  餐厅的氛围十分的好,香薰红烛,长桌高脚杯,很浪漫,比她演过的电视剧还要浪漫,旁边还有专业的艺术家在为他们拉小提琴。
  只有一点很遗憾,她今天出门没怎么化妆。
  沈音禾真心地想,如果梁迟每天都能这么好,不会对她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不会那么矫情的作来作去,那样会更好。
  她举起酒杯,对梁迟说:“谢谢你,我很开心。”
  梁迟很不适应,他们两个忽然有点文艺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刺猬,只是软化了身上的刺,但还是会扎到人的,他已经习惯了对她快言快语,在她面前贱贱的。
  他说:“我又不是为了讨你开心才带你来的。”
  虽然他也很开心就是啦。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细小,但沈音禾还是听见了,她抿了一口红酒问:“所以是因为什么呢?”
  梁迟脸红了红,“因为我饿。”
  沈音禾是个演员,就必须得保持好身材,这是她的职业素养,所以她吃的并不多。
  关键是梁迟看不得她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喂蔬菜水果的样子,怎么那么寒酸!吃那么点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她是想把自己饿死吗?
  梁迟放下刀叉,盯着她,“请你吃饭,你能不能给点面子?”
  沈音禾回道:“我很给面子了。”
  “就没见你碰荤菜。”梁迟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应声而上,然后他说:“叫厨房蒸几只大螃蟹。”
  沈音禾心里酸酸麻麻,“梁迟,我不是专门吃螃蟹的。”
  梁迟装死,怨不得他,目前他只知道她喜欢吃螃蟹。
  “给你点了你就吃。”
  “我还不知道你不会吃吗?”在家里,她什么样子没见过啊,她什么事有他不知道的啊?没有!
  他装作嫌恶,“我给你剥。”
  哪一回不是他帮她剥的?每一回都是!
  吃完这顿还算比较和谐圆满的饭,梁迟觉着自己的补救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况且他本来就很有诚意,真心实意在跟她道歉。
  沈音禾的心口原本被他拉出一大块口子,很疼,但又很轻易就被他补上了,留下个细小的缝,没那么疼。
  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对梁迟说:“我想去游乐场。”
  “不去。”幼稚的不行的地方,他小学毕业就没再去过了。
  “我从小到大都没去过。”
  “行,你黑我的事翻不了篇,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梁迟立马改口,“去去去去。”
  沈音禾被他逗笑,“委屈你了。”
  知道委屈我就好!我长大后就没踏足过游乐园那种地方,为了你我也是亏大了……
  脑中的一出大戏演完之后,梁迟挑眉,“也不是很委屈。”
  市里最大的游乐场,设备齐全,想玩什么玩什么。
  其实梁迟小学来的时候只玩过旋转木马一类的项目,像跳楼机大摆锤和极速飞轮,他碰都没碰过。
  所以这次来,倒是让沈音禾挑起了兴致,看上去还挺好玩的。
  由于《宠妃传》的热播和飙红,沈音禾从十八线女演员成了三四线,知名度提高了,又靠那张非常漂亮的脸,让观众记忆深刻。
  所以她出门都得带口罩,不然肯定被认出来。
  游乐场人很多,梁迟觉着他和她走一起,他像她的保镖……
  梁迟主动勾住她的小手指,“人太多,我怕你走丢。”
  “哦。”沈音禾仰着脸,问他,“你想玩什么?”
  梁迟听着不远处飞车上人们传来的尖叫声,他指了指哪,兴冲冲的说:“就玩那个!”
  看起来真他妈的刺激啊。
  他低头看了看沈音禾,心里乐出花来了,小女孩们一定怕的要死,他将功赎罪的时候到了。
  他保护她,来抵黑她的罪过,这样就不欠她了。
  梁迟不喜欢亏欠她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沈音禾点点头,“恰好,我也想玩,走吧。”
  极速飞轮,完全不愧对这个牛逼轰轰的名字。
  梁迟上车之后脸上还挂着笑,握着前头的杆子,坐等开车。
  沈音禾表现的很平淡,情绪变化都没有他大,她拍了拍梁迟的手,“你别紧张。”
  才说完,飞车就动了。
  梁迟惨绝人寰的一段经历就此开始,喉咙的叫声比上次看见沈音禾的胸还要更尖锐更吓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操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音禾悄悄的握住他的手,“别叫了。”
  梁迟的魂儿都快归西,耳边只有呼呼呼的风声,没听见她说话,从头叫到尾。
  飞车总算停了下来,梁迟气若游丝被沈音禾扶下车,脚底发软,抖个不停。
  沈音禾问他,“还玩吗?”
  梁迟脸色煞白,摆摆手,“我不玩了。”
  佩服她还能面不改色跟自己说话。
  刺激,真特马刺激。
  沈音禾胆子还比较大,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我还想玩。”
  “我看你对大摆锤和跳楼机挺感兴趣的,要不要再试一试?”
  沈音禾有私心,她在捉弄梁迟,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沈音禾用激将法,她说:“你以前还是特警队队长呢?这种小儿科的玩意还会怕?”
  果然,梁迟不服气了,“我在特警队,全能,刀山火海都没再怕的。”
  不是吹,他确实是特警队的传奇,虽然是曾经。
  “梁队长,那我们就试试吧。”
  好了伤疤忘了疼,典型说的就是梁迟。
  他挺起胸膛,“试就试。”
  跳楼机比飞车要恐怖几十倍,梁迟后来都不清楚怎么下来的,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身体飞速忽上忽下,很难受。
  他全程闭着眼,都没敢睁开。
  沈音禾好像什么都不怕,也没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淡定的像局外人。
  她缠上了梁迟,笑眯眯的对着他,完全看不出恶意,她说:“下一个,大摆锤。”
  两次教训,梁迟再不会犯蠢。
  “你这个不玩那个不玩,那你来干嘛?”她问他。
  梁迟:“来陪你。”
  沈音禾愣神,随即说:“那你陪我上大摆锤啊。”
  梁迟被逼的没有退路,指着身后的旋转木马,虽然很看不上,但他还是说:“玩这个吧,有情调。”
  沈音禾看似放过了他,“那行,先玩这个,然后去玩大摆锤。”
  能拖一时拖一时,梁迟一口答应,“可以。”
  旋转木马转了十来个圈就停了下,梁迟还坐在上面,双手紧紧扒着杆子,“我不去,你别逼我。”
  “你说话不算话。”
  他整个人跟长在上面一样,粘的死死的,哄的也好恐吓的也好,就是不下来。
  沈音禾逗弄够了,就不再为难他,“那不玩了,反正我也没有很想玩大摆锤。”
  梁迟有种被整了的感觉。
  尽管沈音禾武装的很严实,还是被人拍到了和梁迟肩并肩手拉手的照片。
  有心人发到论坛上微博上,又在粉圈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她势头正好,小花里的对家肯定会防爆,趁着这次机会,好几个团队下场黑了她一把。
  [我就说咯,她肯定有后台,这不,金主被拍到了吧哈哈哈哈报应]
  [哇塞,也不知道她金主看上她什么,明明她就长了一张不会红的脸]
  [简直是强推之耻,有后台的果然惹不起,二十岁就开始红了,啧啧啧,我都想去找个金主了]
  [你们看那男人虽然没有被拍到脸,但是他居然还要沈音禾来扶诶,金主还是个病秧子,我都有点心疼她惹]
  与一边倒的恶评相比,那一点点的好评就很珍贵。
  [妈耶,说三遍,沈姐姐真好看……素颜都这么美,我要去粉她]
  [我要粉这对cp,脑补一万本包/养出真爱的虐恋小说]
  这场大风波,沈音禾在网上一个字都没解释,一心扑在新剧本上。
  至于黑粉口中的金主看的津津有味。
  他还特意一条一条翻看了,冷笑连连,当着刘周沫的面嘚吧嘚吧,“什么叫包/养?什么叫金主?这些年轻人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好听了,再说了……”
  转折一来,刘周沫就知道后一句话是什么。
  再说了,我瞎吗?我会看上她?我包养她还不如包养我自己。
  刘周沫想象中他会说的话并没有来。
  梁迟抖着腿,“我和她是正正经经的未婚夫妻关系好不好!”
  瞧把他嘚瑟的,屁股后头的尾巴都要给摇断。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定时惹!!蠢死我!
梁迟目前的外号有:梁断腿,梁嘴炮,迟公主,梁贱贱……
恩,期待将来他更多的爱称!
虐他是迟早的事~哇撒目前都很甜啊啊啊啊大家为啥都说虐……我很费解……
今天梁贱贱飞车这段让我想起了梁叙当年在摩天轮求婚那段哈哈哈哈
兄弟什么的,哈哈哈哈果然命运很相似啊哈哈哈哈
六千什么的,果然都是我在放屁!
我下本要先写的是《重生回到十六岁》感兴趣去收一个叭,苏爽甜!不一样的甜饼饼!
文案:姜家掌权人去世。
沈厉迅速把控住姜家的大权,据为己有。
最终死在他的女人手下。
再次睁开眼,姜双双十六岁,此时的沈厉不过还是个沦落街头的小混混。
姜双双发誓,绝对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梁迟第二天没在梁家见到沈音禾,憋了一天, 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没看见人就忍不住了, “妈, 沈音禾呢?”
  赵蕴卓很是惊诧, “她没跟你说吗?她今天进组,好像要在剧组待上两个多月。”
  梁迟垂下脑袋, 焉焉的, 死要面子, “说了,她跟我说过了。”
  才没有,那女人什么都没跟他说。
  赵蕴卓也不太清楚这俩孩子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她心里头的想法已经变了许多,之前梁迟说不想结婚,她的内心就有所松动, 会不会真的是她弄错了, 儿子真的不喜欢小禾。
  赵蕴卓自己的婚姻是被强逼的,她不想儿子也心不甘情不愿, 当初撮合他们两个, 是以为他们两有情。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对的。
  赵蕴卓语重心长, “小迟,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就解除婚约吧,只是咱们梁家对不起小禾, 日后得多帮衬她些。”
  梁迟心抽抽的疼,语气低沉,“不要,妈,我不解除婚约,想都别想。”
  赵蕴卓愣住了,“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你不要耽误人家,你的坏脾气也要改一改了。”
  如果不是他妈提出来,梁迟从来没想过他和沈音禾的人生还有解除婚约这种选项。
  仔细想想,他的肆无忌惮都来源于沈音禾无限的纵容。
  “妈,我没有恶意,我就是习惯了。”
  习惯了时刻保持警惕的防卫状态,习惯了不温柔不体贴。
  赵蕴卓没再说什么,其实她这个当妈的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两个儿子。
  梁叙看起来暖心暖肺,实际上是很冷漠的一个人,反倒是他哥梁迟,说话虽然难听,但心软。
  她揉揉儿子的脑袋,“妈妈知道。”
  赵蕴卓和梁其远曾经分居过很长一段时间,梁迟跟着父亲,梁叙跟着她。
  梁其远极度冷漠自私,只会管教儿子,而不会疼爱他。
  梁迟小时候就粘人,总想让梁其远抱他。
  赵蕴卓在的时候,他会做戏抱抱梁迟,她不在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没有耐心了,总是用冷冷的一句“自己玩”打发了他。
  所以打小梁迟的心思就很敏感,容易想多,也总是会把自己的真心捂得死死,他怕拿出来不被珍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道理。
  梁迟学不会爱,他们为人父母的要负很大的责任。
  沈音禾新接的一部戏是仙侠剧《阿水》,投资不高,剧组里顶红的演员除了男主角就是她。
  剧本很扎实,人设也很不错,和她从前演的那些恶毒反派差别很大。
  这次她要演的是个小妖怪,前期天真浪漫后期心如死灰,有反差才有对比,这样反而能更好凸显演技。
  一起合作的男演员赵先很红,特别红,去年他主演的校园剧大爆特爆,他直接从籍籍无名的大学生飞升直二线,论人气没人能比的上他。
  沈音禾原以为赵先多多少少都有点架子,但见到真人之后她就不那么想了,赵先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大男孩,并且他很有礼貌。
  赵先主动和她打招呼,伸出手,“沈小姐,你好。”
  沈音禾和他轻轻握了下手,“你好。”
  赵先弯唇一笑,“学姐,你还记得我吗?”
  沈音禾很是费解,“你叫我什么?”
  “我就知道学姐肯定不记得我了。”
  沈音禾确实不记得自己见过他,之前在学校里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更不要说两个人可能会认识。
  赵先笑眯了眼睛,活脱脱一个阳光明媚的同学,他说:“学姐,我比你低一级,我大一那年我们还一起排过节目呢。”
  沈音禾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有这一出,“是吗?”
  “是啊,不过我当时演个背景板,当棵树,学姐你是领唱的,所以你忘了我也很正常。”赵先很能说,也很自来熟,没有半点尴尬,“真的很开心能和学姐合作,学姐演过的角色我都看过,我觉得你演的特别好,接下来的两个月请学姐多多照顾了。”
  赵先都这么客气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声好的。
  赵先回了自己的休息室,方才脸上干净温暖的笑消失的迅速,冷下眉眼,高高在上。
  经纪人和助理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伺候着,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又撂挑子。
  赵先抽完烟,对经纪人说:“剧本我看过了,告诉编剧和导演,给男女主加戏,要不然我不演了。”
  经纪人要给他跪了,“当初一意孤行要接这部戏的是你,现在说不演的也是你,我的祖宗,你才刚红没多久啊,你消停点。”
  当初公司的人都不同意他接这种小制作,根本拦不住。
  赵先呵了一声,“我就一个条件,加戏。”
  “行,我去说,但你的那点心思给我藏好了,绝对不能搞出恋情来。”
  不得不说,和赵先演对手戏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两人势均力敌演起来才舒服。
  赵先好几次说要请她吃饭,都被她回绝了。
  一来两人还不太熟,二来她怕被拍。
  转眼之间,沈音禾已经进组差不多一个月,这期间内她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梁迟打过。
  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总是拨不出去,她有点累,不知道打过去能说什么,而且她觉得梁迟肯定巴不得落得个清净。
  殊不知,那边的梁迟等她的电话等到了魔怔的地步。
  但凡沈音禾出门拍戏,一个星期就要给他打两通电话,从来没有例外。
  这一次,他等啊等,什么都没等到。
  他没等疯,梁叙快让他逼疯。
  这死残废把手机搁在茶几上,双手托腮,眼睛珠子紧紧盯着手机,有点风吹草动就把他激动坏了,听到铃声,他就开始得意,“看,肯定是她打来的电话。”
  实际是严时约他去练枪,把他气的对那头大喊,“滚。”
  占线了怎么办!!?一群坏事的男人!!
  挂断后,他重新乖巧坐好,端端正正的等着。
  梁叙吃不消他的神经错乱,作恶心起,故意打电话给他。
  他就差点让梁迟掐死。
  梁叙少有能欺负到他,从前都是梁迟欺负自己的。
  小学时,梁迟发现他恐高,就故意哄他爬树,把他放到高高的树枝上,然后在底下看着他发抖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
  高中时,两人在同一所学校。
  体育一千五百考试,梁叙发烧,没有办法,找梁迟代跑。
  梁迟飞速答应下来,代跑一般不容易被发现,但梁迟跑完就被发现了。
  一千五百米他跑进三分三十秒,体育老师多看了他一眼,淡定开腔,“你肯定不是我学生。”
  学体育的都不见的能跑进三分三十。
  梁迟死不认,“老师,您这么多学生认不出我也正常。”
  体育老师在梁叙名字上画了一个叉,“放心,我自己带的学生什么样我心里清楚,他们中就没有能跑的这么快的。”
  梁迟:只怪自己太优秀。
  体育不及格在梁叙的学习生涯中是一笔耻辱,毕竟他的人设是超级学霸,他接受不了不及格,甚至一度认为是梁迟故意整他。
  于是,怀恨在心到今天。
  梁迟坐等右等,等不来她的电话,屁股坐不住了,打听好沈音禾拍戏的地方,带着保镖就过去了。
  带保镖是为了排面,他时刻记着自己是梁家尊贵无比的大少爷。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梁迟到时,沈音禾恰好要拍吻戏。
  不过还没开始拍,各部门都在准备。
  梁家涉猎的公司很多,娱乐圈有个著名的电影公司就是梁家旗下的,所以圈里人都还卖他几个面子。
  他很顺利的进去了,看见穿着古装戏服的她,就屁颠屁颠的走过去。
  酝酿了好多的话要讲,到嘴边就问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沈音禾对他的忽然出现很惊讶,还伴随些欢喜,但没有表现在面上,她反问:“我不给你打,你就不能给我打吗?”
  梁迟拧眉,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反驳不了。
  梁迟扫了扫四周,视线在赵先的身上停了停,他指着他,语气不是很好的问沈音禾,“他谁?”
  妈的,长得还挺帅。
  梁迟沉着脸,“你们什么时候能拍完?”
  梁迟好担心,沈音禾被那个男孩勾过去,她这种没有心机傻乎乎的女孩最好骗了。
  他叫她的名字,“沈音禾。”
  “我不喜欢那个男主角。”明明他才是她世界的男主角吧?
  梁迟心想以前他也没在意过她和其他男人演对手戏,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沈音禾对他不咸不淡,她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然后说:“要开始了,我先过去了。”
  梁迟闷闷道:“恩。”
  他却忽然抓住她的袖子,湿漉漉乌溜溜的黑眼珠看着她问:“你……难道……没有想我吗?”
  沈音禾抿唇:“没有。”
  梁迟想跺脚,才想起来自己缺一条真的腿,哇塞,更气了。
  他撒手,恼怒道:“真他妈巧了我也没有。”
  哦靠,心痛的快死过去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我对迟迟已经很残忍了
他的性格都是多方面决定的,心疼他
但是!!!!还是要虐的……
以及,我们这是小甜文好嘛!!
还有我真的好爱沈妹妹,嘤嘤嘤也很可爱啊
《阿水》是我写的小短篇,后天放微博上给大家看看~

  梁迟并不知道沈音禾马上要拍的是吻戏,那次喝醉酒亲过她的事, 他醒来就不记得了, 脑海中隐约有个大概的印象, 但是不确实是不是他的春/梦。


  沈音禾穿着粉色的襦裙, 梳着两个低髻,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并无多大差别, 美艳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
  不过, 仍旧很好看就是了, 别有一番风味。
  赵先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袍,翩翩公子,他手持折扇, 唇畔含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如水。
  按照剧本来演,赵先演的男主宋应要先扣住沈音禾的腰, 然后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 所有部门都准备就位,打好光, 片场静了下来, 导演专心致志的盯着眼前的显示器看, 场务打板, “第十集第二场, 开始!”
  赵先那只爪子放在沈音禾的腰上,梁迟靠在躺椅上,上下牙齿开始恶狠狠的磨, 怎么看怎么碍眼。
  好想把他的手给剁掉。
  梁迟的脑中虽然闪过这种丧心病狂的想法,但没有真正的实施,搂腰牵手什么的尚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可当他看见接下来的一幕,就彻底坐不住了,屁股跟被火了一样。
  刘周沫拦都拦不住,亲眼见着他冲进镜头里扯过沈音禾的手腕,把她按在自己身后,然后毫不客气的指着赵先问:“你想干嘛?恩?”
  他身为沈音禾的未婚夫,名正言顺的未来老公,都没有亲过沈音禾,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群小不正经的狗贼!
  导演急了,好好的这个大少爷跑出来撒什么泼?虽有不满,可导演也没办法说什么难听的话。
  梁家的影视公司有参与投资和宣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他上前,“梁大少,他们这是在拍戏。”
  梁迟冰冷的眼神扫在他身上,冷的他打颤,“废话,我能不知道你们在拍戏呢?”
  导演听都没听说过他有个未婚妻,更不会知道他和沈音禾的关系,心里纳闷,你知道你扯开女演员做什么?
  梁迟捉着沈音禾的手死都不放开,问:“拍戏就拍戏,亲什么嘴,在电视上带坏小孩,不雅。”
  导演快被逼疯了,“都是成年人,这没什么吧。”
  梁迟毒舌的本领又不是吹的,跟他顶嘴,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可走。
  “哟,导演你很有梦想啊,你既然觉得没什么要不要给你投点钱去拍十八禁的片子?我看你年也不用过了,拿上衣服直接去局子里报道吧。”
  导演被说的面红耳赤,现在如果有个人能把梁迟拖走,他一定感恩戴德!
  导演怕他,赵先却不怕。
  娱乐圈里忽然一夜成名的人多多少少会有点后台,要不然人家凭什么出道让他演男主?得靠人捧。
  赵先靠的不是别人,是他亲爹亲哥,所以吧,他也挺横。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拍个吻戏就不雅了?茅坑里的臭石头也比你要开化,真应了那句话,淫者见淫。”
  梁迟这个人就比较粗暴了,也比较直接,拍拍手掌,他直勾勾的盯着赵先,冷声道:“保镖呢?死了吗?别客气给我收拾他。”
  赵先的助理和经纪人加起来只有四个人,可梁迟是带了足足十个彪头大汉,一个比一个威猛,看着就吓人。
  真打起来,梁迟能把赵先的头按在地上摩擦。
  这么多年,梁迟已经很久没见过死亡欲望如此强烈的人了。
  沈音禾看不过眼,拽了拽他的衣服,低声喝道:“梁迟,你闹够了没有?”
  “以少欺多你觉得很自豪吗?”他骄傲的头颅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他呀,很擅长欺负人。
  沈音禾都快没办法跟他交流,“你到底想干什么?”
  “吻戏不能拍,你长点心,嘴巴让猪亲了你也会变成猪的。”梁迟还不忘骂一通赵先。
  “这是我的工作。”
  梁迟的眼神往导演身上一扫,问:“导演,这段删了可以吗?”
  他问的多客气,可导演这种老油条一听就知道他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不能拍。
  其实,就删了这一段对总体剧情改动不大,尚且能够接受。
  导演点点头,“删删删。”
  “这多好,我们走清纯路线。”
  赵先忽然泼冷水,“没了吻戏,还有床戏,你删的完吗?”
  这死小孩是在挑衅他???
  梁迟来了兴致,正眼打量他,然后十分霸道的说:“可以,你们拍床戏的时候,我就爬上你们的床,睡在你们中间。”
  沈音禾知道自己不该笑,可她忍不住了,掐了梁迟掐嫩滑滑的脸颊,“你可真幼稚。”
  梁迟这么一搅和,沈音禾的荧幕初吻还是没能贡献出去。
  拍戏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沈音禾从天亮拍到天快黑,才把今天的几场戏完美的过掉。
  收工的时候,梁迟躺在摇椅上睡着了,他身上盖着她的羽绒服,只有小小的脸露在外面。
  睫毛长长,鼻梁精巧,皮肤像是能掐出水了。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沈音禾还是想说,他有点像常年被藏在房间里不让外人看的大小姐。
  沈音禾蹲在他面前,悄悄地看了他很久很久,天完全黑了下去,她才依依不舍的戳了戳他,“醒醒,回家了。”
  梁迟翻身,“我困。”
  “天黑了,剧组的人都散了,你再不走就得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不是还有你吗?”
  沈音禾说:“我才不会留下来陪你。”
  梁迟被她念叨的睡不着,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困。”
  梁迟有些气不过,他眼巴巴的跑过来看她,怎么感觉她也没有很稀罕?
  “不回就不回,我又不求你回去。”
  剧组拍摄地离梁家真的不算远,开车四十分钟,他就弄不明白这一个多月她宁愿住剧组也不愿意回梁家是图什么?
  沈音禾腿站直,“我走了,再见。”
  梁迟满脸丧气,这个人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这双不争气的腿跟在她身后,月光拉长两人的倒影,空气安静的仿佛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喂,沈音禾,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家吗?我只给你一次重新回答的机会。”
  她头都未转,“不回,住剧组可以节省时间。”
  梁迟顿了顿,“恩,这个回答有违禁词,不算,你重答。”
  “回答无效,再重答。”
  沈音禾转过身,“为什么想让我回家?”
  “梁叙养的那条狗想你了。”梁迟一本正经道。
  梁迟的回答还真是让她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就不能指望他能说什么好话。
  “我知道了,但我是真的忙,拍完戏我就回去。”
  听这口气,她应该不是故意不回的,那就好,那就好。
  “我饿了。”牛头不对马嘴,他的话题又跑偏了。
  沈音禾沉吟片刻,随即道:“我带你下馆子去。”
  两个人去了巷子深处的一家很隐蔽的小饭店,名气不大,做的饭菜很合沈音禾的胃口。
  小饭店开了有些年头,设施环境都比较老旧,墙壁发黄,塑料板凳看上去也不太干净。
  梁迟用纸巾在板凳上擦了好几遍才肯坐下,“我不想吃了,太脏了,你就不能带我去个好点的餐厅吗?抠不死你。”
  沈音禾递给他筷子,“真的很好吃,不然我不会带你来。”
  “再好吃我也不会碰。”
  等饭菜上桌,梁迟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忘到天边,盘子里食物被他席卷而空,吃的比狗还干净。
  沈音禾没吃多少,她说,“梁迟,你今天吃醋了。”
  在片场人多,她忍着没有揭穿。
  梁迟抬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他冲上来拆散她和赵先的样子,活像前来捉奸的丈夫,义愤填膺,怒意满满。
  梁迟这会脸皮又薄了,咬死了不肯承认,“我就见不得别人亲嘴,看的我眼睛疼。”
  “那你自己呢?和人亲嘴怎么办?嘴巴会疼死吧。”沈音禾故意讽刺他。
  梁迟灵机一动,“你过来,我小声的在你耳边偷偷告诉你。”
  沈音禾将信将疑的把脸凑上去。
  梁迟用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咬上她莹润的唇瓣,“这个问题,我得亲自实践才能回答你。”
  这是真的亲嘴,连啃带咬,连舔带伸舌头。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她,明明意犹未尽,还非要表现的矫揉做作,他贱贱地道:“呀,疼死了,下次不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梁贱贱:是我,我自己骂自己是狗。
沈音禾:不要忘了你现在说的每个字。
昨晚和阿/色还有她对象坤哥斗地主,输到哭出声来,斗不过斗不过。
同学们情人节快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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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音禾居然觉得他这种贱兮兮的样子有点萌,想到梁家养的那条哈士奇, 属性和梁迟有些像, 讨好人的时候特别乖, 不搭理你的时候扭头就跑。
  沈音禾笑着对他说:“梁迟, 记住你说的话,不要后悔。”
  梁迟逆反心理严重, 威胁和或者是对他放狠话都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反而能激起他的斗志, 他说:“我从来不说让自己后悔的话。”
  沈音禾不想和他硬杠,她点点头,“那就好。”
  饭店打烊, 两个人分道扬镳。
  梁迟把她送到剧组安排的酒店后,心里那种失落的感觉又来了,酥酥麻麻。
  月光如霜,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 生出些许孤单感来,浑身都空落落的难受, 上了车, 他对刘周沫吩咐, “回家吧。”
  刘周沫从梁迟出事那年就跟在他身边了, 他对梁迟还是属于比较了解的那种, 但这次也看不出来他心情几何,沉郁的眉宇,寂寥的氛围。
  梁迟靠着椅背, 一只手遮在眼睛上,他忽然说:“刘周沫,我的初吻没了。”
  “先生,恭喜你。”
  “你猜我的初吻给了谁。”
  这根本就用不着猜测,肯定是给了沈音禾,为什么要问他这种问题?保镖助理也不好当!
  梁迟闭着眼睛,上身晃晃,他说:“就知道你猜不到,那我告诉你好了。”
  “我的初吻居然给了沈音禾,还是我主动亲她的,我肯定是刚才酒喝多了。”
  事实上,梁迟方才滴酒未沾。
  “先生,您这是喜欢上她了。”刘周沫好心的说。
  梁迟久久未言,好半天过去之后,才听见他沉闷的声音,“我知道。”
  到现在已经不用别人来提醒他了,他已经发觉自己无形之中对沈音禾起的心思。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怎么是她啊?
  梁迟还是想替自己辩解,“不多,就一点点的喜欢,说不定明天就不喜欢了。”
  汽车被堵在车道上,刘周沫紧急刹车,看着前方的路对梁迟道:“先生,前面好像出了事故,可能要堵一会儿了。”
  “哦。”梁迟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伸头往前看了看,原来是发生了人质劫持事件。
  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手持利刃抵在人质的脖子上,人质被吓得泣不成声,只会哭。
  好在是深夜,围观群众比白天肯定要少许多。
  梁迟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手指动个不停,这是他紧张时候经常会做的动作。
  一双丹凤眼眯了眯,眸光锐利,他狠狠克制着冲出去的欲望,按耐住自己坐在车里不动弹。
  如果是以前,他有绝对的把握能上去一招制服匪徒,可是现在,他没有资格上去冒这个险。
  特警没有让人失望,从匪徒身后偷袭,一脚踹上他的颈窝,夺了他手里的刀,然后把人按在地上,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梁迟望着他们身上熟悉的黑色作训服,微微失神,然后他说:“换条路,走吧。”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阿水》这部剧已经拍到了尾声,赵先比沈音禾杀青早三天,他离组那天还很大方的请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吃饭,定在影视城最好的酒店。
  饭局结束之前,赵先还问沈音禾要了微信号。
  她给了,微信本来就是个联络工具,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都得依靠微信沟通,所以她觉得没什么。
  当天晚上赵先又关注了她的微博,并且还发了条有两人合照的微博。
  这条微博一出来,双方的粉丝就开始闹腾,还闹得沸沸扬扬。
  赵先走的是流量路线,女友粉众多,当然会看沈音禾不顺眼,加上之前就有各种营销号明里暗里讽刺沈音禾在剧组里勾搭赵先的新闻,对她更是看不上眼,甚至是恨得咬牙切齿。
  论坛还有广场上,沈音禾被骂的狗血淋头。
  【心疼我们哥哥,被这种牛皮藓沾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某位十八线女演员可不可以不要上来倒贴我家哥哥,真的是烦死了,一颗想红的心关都关不住,拜托,看看你自己那张脸就不是能大红的脸,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两个……很有cp感吗?】
  【给上一楼个锅盖,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高冷御姐X萌萌哒的小狼狗,带感!】
  【cp感你麻痹,你们这种乱拉cp的粉丝简直就是毒瘤,对这种倒贴的女演员就他妈不能客气,祝她一辈子都不会红,并且早点滚出娱乐圈】
  这一场骂战沸沸扬扬,在圈子里都出名了。
  赵先倒是没想过他的粉丝反应会这么大,他赶紧发微信给沈音禾道了歉。
  可沈音禾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表示没关系的。
  她都被骂习惯了,没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况且被网友骂一句,她也不会痛,肉也不会掉一块,犯不着去一群小孩子计较。
  不过这件事验证了一句话,不红没人权,喝口水都是错的。
  寒冷的冬季已经过去,春天悄悄来临。
  三月十七号是赵蕴卓的生日,梁迟琢磨着想给他妈挑一个生日礼物,从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去商场挑去商场买,今年他不想这样了。
  沈音禾回来那天,他就凑到她跟前,模样有些狗腿,“你有空吗?”
  沈音禾还拖着行李箱,从剧组回来,中间还有一个星期的放假时间,她点点头说:“有空。”
  梁迟眼神发着光,他道:“那你一会儿陪我去商场买个礼物,我妈生日快到了。”
  赵蕴卓对她很好,她没必要回绝,想了想,她说:“好,我先上去把行李给放了。”
  梁迟求了她帮忙自然就想做点什么补偿补偿,他说:“我帮你拎上去。”
  “不用了,你腿不方便。”
  无心之言,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
  可梁迟的玻璃心还是被刺痛了,他有点生气的说:“不用就不用!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别来找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沈音禾柔下语气,“我没别的意思,你没事不要胡思乱想,多看点书。”
  “不用你管我死活,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个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那种。”梁迟说着说着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沈音禾束手无策,只得拍拍他的脑袋,“你是英雄,我知道的。”
  “不用你哄我,虚伪!”
  “别气了,让你拎。”
  梁迟变脸贼快,顺着他来他就开心了,“这还差不多。”
  沈音禾的行李箱足足有二十九寸,里面东西多,还真的挺沉,因为腿脚使不上力气,他第一次都没能拎的动。
  梁迟当场被气红了眼睛。
  沈音禾连忙宽慰他,“我自己来吧。”
  梁迟觉得好没面子,这双破腿,不争气的要死,他有点委屈,指着箱子说:“不怪我,箱子实在太沉了。”
  “恩,我自己来。”
  “你别动,就放着,不许动它,我们现在出门去商场。”如果沈音禾能拎得动,他真的想死。
  梁迟用最快的速度带她去了附近的商场,直奔二楼珠宝柜台。
  他想买条项链送给他妈。
  柜台里的珠宝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不过在沈音禾的建议下梁迟很快就挑出了一条很不错的项链。
  付完钱,他就发现沈音禾的眼睛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橱窗里的一枚戒指看,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她那双眼睛里就写了两个字,想买。
  梁迟走到她身边,问道:“你觉得好看吗?”
  沈音禾毫不迟疑的点头,“好看,真的很好看。”
  他又问:“你喜欢?”
  她回:“喜欢,我很喜欢。”
  梁迟乐了,“你想要吗?”
  沈音禾把头转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恩!想要。”
  梁迟勾唇一笑,“嘿呀~我就不买,偏不买。”
  沈音禾自己也不是买不起,但她还是觉得太贵了,价格令人咋舌,几乎抵得上她所有的存款了,她就算再喜欢也买不下手。
  她依依不舍的离开哪里,和梁迟肩并肩走在商场里。
  梁迟斜着眼看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一动,好像沈音禾的生日也快到了,他忽然说:“我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会儿。”
  他还强调一遍,“我回来没看见你的人,我就凶死你。”
  沈音禾摆摆手,“你去吧,我等你。”
  梁迟飞速的跑回刚刚那个店,指着橱窗里的戒指,“快快快,包起来。”
  “先生,不试试吗?”
  “不试了,尺寸差不多,赶紧的!!”
  店员包好递给他,“这是独家定制版,全世界只有一枚,还是难得粉钻,所以价格……”
  “刷卡!”梁迟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看见账单后面那许多个零,梁迟只是挑了挑眉,很淡定,低声说了句,“除了车,我自己还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呢。”
  真是个败家娘们,不过吧,他乐意。
  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放不进裤兜,他用手拿着藏在背后,不过还是引起了沈音禾的注意,不等她开口。
  梁迟掩耳盗铃般跳脚道:“看看看,看什么看!别看了,不是买给你的!我才不记得你的生日。”
  “不是!!!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迟迟:不就是为我老婆花点钱吗?怎么了?哼哼少见多怪。
迟迟的嘴硬真是出了名了
别攒着看了!!!收益关乎我的榜单呜呜呜呜
因为我爱梁贱贱这个小可爱哈哈哈哈哈
除夕夜!大家开开心心的呀!!!
狗年我们也要一起走下去。

原标题: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全文在线阅读

小说: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坐在镜前的芷阳,梳理着自己的发髻,身心疲惫。【】

  她没有办法卜算出自己真正的未来,因为她并不知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是最近会发生的事情,她依然可以感应到。

  她离开皇宫的日子,并不遥远。

  “芷阳?”钟凝的怒吼从门外传来,她狠狠的踹开了房门,就这么冲了进来。

  芷阳格外惊讶,向来温柔可亲的钟凝从来就没有如此失常过。

  她起了身,快步走到了门口,看着已经被踢坏的门框,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她的房间接连受到损伤,是不是也应该为它,也卜算上一卦?

  “钟凝师姐?”芷阳看到门口的钟凝时,心口一滞,钟凝满脸泪痕,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忙上前了几步,想要扶住钟凝的手臂,将她让到屋子里面来。原文/

  钟凝已经气晕了头,立即就甩开了芷阳的扶持,扬手就狠狠的赏了芷阳一个响亮的耳光。

  本以为他们会是好姐妹的几名道童,眼看着芷阳挨了打,却来不及阻止,纷纷跑到芷阳的身前,挡在他们之前。

  “钟凝师姐,冷静一下呀!”

  “钟凝师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吵吵闹闹的他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芷阳不得不赶走了他们,准备与钟凝好好谈一谈。

  小道童之间也是相互使了个眼色,立即就远远的跑走了。

  他们可不是躲起来,而是去找外援了。

  “钟凝师姐!”芷阳轻轻的唤着,准备让开路,却是听到钟凝的怒吼,“不要这么叫我,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

  芷阳受不了任何莫名的指控,需要钟凝给这下巴掌,给一个适合的解释。

  钟凝对芷阳没有任何好说的,她千里迢迢从妙善堂来到这里,并非为了后位,而是为了军中的士兵。〖〗

  让她做一名普通的军医,可以,但是让她……她觉得不会接触。

  “钟凝师姐,我要知道发生了何事!”芷阳捂着被打肿的脸,绕到钟凝的身前,倔强的不肯让她离开。

  除非,给她一个解释。

  “被封为郡主的我,要被送到羌火和亲了!”钟凝愤怒的看向芷阳,“羌火是哪里,你总是记得的吧?我妙善堂与羌火之恨不共戴天,但愿意为了和平而放下,现在呢?”

  芷阳一听钟凝这么说,就知道是谁的主意,慢慢的变了脸色,也为这一巴掌感到委屈。

  又是魏君凡自作主张?间接的连累到了她?

  当然,她总是忘记,魏君凡已然是一国之君,有能力去做出某些决定。

  他们现在都变成了真正的臣子,生杀大权皆由魏君凡来掌控,何况是钟凝?

  芷阳慢慢的垂下挰着脸的手,面色凄然,她想到真正的大麻烦。

  如果,魏君凡一定要收她进后宫,她是不得不近的。说明163shenghuo.com

  “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就后会无期吧?”钟凝正准备愤然离去,魏君凡却带着人从不远处而来。

  芷阳本意是想要拦着钟凝,劝一劝她,再想办法去使魏君凡改变主意。

  现在,恐怕不行了。

  “把她抓起来!”魏君凡走向他们的时候,便命带来的人,将钟凝架了起来。

  芷阳推开了他们,挡在钟凝的身前,“皇上,究竟是多大的事儿?”

  她一面说话,一面瞄向魏君凡的身后,跟着跑过来的小道童忙低下了头,如果不是他们去请魏君凡,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魏君凡正准备开口,钟凝却是抢了先,“皇上可真是情深意重,莫非所有伤了芷阳师妹的人,皇上都要抓起来?怕是,芷阳师妹也迟早会祸国吧?”

  钟凝这一辈子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屈辱,说出来的是气话,也格外的伤人。

《 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惊讶的芷阳慢慢转过头来,错愕的看向钟凝,完全没有料到,这种话是会从钟凝的口中说出来的。《》

  魏君凡盯着钟凝的脸,不由得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钟凝姑娘想多了,朕封你为郡主,与羌火族和亲,为的是两地和平,难道这不是妙善堂所期望的吗?”魏君凡冷笑着,“请吧!”

  是现在就要走吗?芷阳想要阻止他们带走钟凝,却是无能为力。

  钟凝也没有再表现得太激烈,好像心里的怒火,随着扇向芷阳的那一个巴掌,而烟消云散了。

  芷阳看着钟凝离开的身影,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双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上来。

  抢先一步的魏君凡,紧紧的扶着芷阳,“芷阳,都会过去的,一旦她离开,就不会……”

  “你错了!”芷阳狠狠的甩开魏君凡,“所有的占卜结果都出自我口,所有的决定都是由我来定,如果说非要让钟凝师姐成为皇后的人,不是云黎古居,是我!”

  从来都是她,她仅是为了辰国的建立,才会一直坚持到现在的。也从来都是她,为了让魏君凡登上皇位,努力着给予最为正确的决定。

  选择钟凝成为皇后,也是她努力权衡的结果。〖〗

  有的时候,所谓占卜,只是一种希望,真正的决策从来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去的。

  魏君凡怎么会不懂?只不过,她的决定,很少出错。

  “你一定要把她塞到朕的后宫吗?”魏君凡质问着芷阳,实在是弄不懂她的想法,“你可以不选择朕,但是不要再继续羞辱朕。”

  这一次,魏君凡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因为芷阳的不开心,或者误解,而愿意放下身段一直陪着她。

  当他转身离开之时,芷阳是真的知道,他成为了帝王,不会再继续迷恋儿女情长。

  偏偏她所希望的夫君,可以一直陪伴着她,像她的战王,永远是以她为先。

  魏君凡离开之后,芷阳知道自己惟有去对策,否则……钟凝就要送去和亲,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知道许多内情。

  “小笨蛋们,都躲到哪里去了?”气急败坏的她,侧头低声吼着。

  早就躲到一边的小道童,立即就跑到了芷阳的身边,尴尬的扶着她。

  她这群不懂事的师弟、师妹们,跟在她的身边,虽说没少帮忙,也没少惹着麻烦。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儿,我们最先想到的应该是自己的同门,而不是其他人!”芷阳不得不再提醒着小道童。

  如果他们寻来的是盖心,或者是谈世,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偏偏是魏君凡。

  她请谈世师兄,私下与魏君凡好好商量着,也许就会撤回了对钟凝的旨意,偏偏是这样的结果。

  回到房间以后,小道童就去请人先将脆弱的房门进行修补,又去请了芷阳真正相信的人。

  芷阳认为自己向来是习惯等待的,但是小道童一去不返,皇宫与天师府都没有传来半点讯息,倒是真的让她很焦急呢。

  即使,最后依然是由钟凝被送到羌火和亲,她也要解开他们之间的心结,否则,必成遗憾。

  “芷阳师姐!快!”久去不归的小道童突然间出现在芷阳的面前,向她拼命的招着手,应该是谈世师兄那里有了主意,邀她一起去商量着。

  芷阳站起了身,与小道童一齐离开,就在外面上了轿子,准备一齐前往天师府。

  与谈世师兄商量对策,才是芷阳正想着要做的。

  孰不知,她才刚刚离开,一身疲惫的魏君凡再次来她这里,只是想要与她呆在一起。

  芷阳的离开,何尝不是对魏君凡的打击。

  芷阳的心里可以装下任何人,却惟独不肯装着魏君凡,因为他是她心上人的兄长,她的内心想要避嫌。

《 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这个结果正是他们所喜欢的,魏君凡收回了之前想要送钟凝去和亲的想法,而是选派了另一位臣子之女。

  商量了一夜的对策没有用得上,却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师姐,你还是相信,钟凝师姐会是第一位皇后吗?”小道童问向身边的芷阳,努力的迈开步子,好跟上芷阳。

  芷阳认真的点着头,“自然!”

  羌火部族归国的队伍已经在都外,与送亲的队伍一同离开。

  因为顺些路,打算回妙善堂的钟凝,与他们同行。

  “钟凝师姐!”芷阳亲自相送,不计前嫌。钟凝对芷阳也是满怀抱歉,也算是化解了心结。

  冰释前嫌的两名少女,紧紧相拥的画面倒是极为动人,也算是为乱世的互助化上句号。

  “钟凝师姐,帮我找一找战王!”芷阳拥着钟凝的时候,小声的在钟凝的耳边说道。

  找战王?这倒是非常奇特的要求!

  钟凝倒是问着,“你不相信皇上会找?”

  魏君凡派来的宫人打断了他们的话,毕竟时辰不早,上路要紧!

  看着这一队人最终遥遥而去,他们曾浴血奋战过,这一别,极有可能是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还是师妹厉害,早就预料到,钟凝师妹不会被送去和亲!”盖心长长的松了口气,也准备离开,回云黎古怪复命。

  “师妹当然厉害,无需开口,便有人为她备好了一切。”谈世倒是很吃味,怕是他这位天师,以后没有那么好做。

  芷阳正准备反驳,一名宫人慌张的向芷阳跑来,向她道,“芷阳居士,皇上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居士商量着!”

  瞧瞧!这么快,皇上就想要见芷阳了?他们对着芷阳露出戏谑的表情,绝对不是乐见其成。

  云黎古居中的门人已位居天师之位,怕是百年不会产生改变,如果芷阳再成为开国第一位皇后,怕是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何况,伴君如伴虎,当今圣上也远不如战王来得随和温柔,更适合与芷阳隐居古居之中。

  “谈世师兄!”芷阳向宫人示意,让他多候片刻,侧头对谈世笑道,“在找到战王之前,我会住在天师府的。”

  她跟着宫人走到轿前,坐了上去,便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坐在轿上的芷阳,一直都在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掀开轿帘所看到的繁华和平,是曾经不敢想象的。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贫穷之中。

  不是说前朝一直战乱,而是始终都在征役,她失去了父母手足,觉得一餐之饱都是奢望。

  辰国,大不一样了!

  轿子最后是停到了后宫之中,除了偶尔出现在的宫人,这里几乎是冷清的,没有什么人来。

  前朝后宫向来奢华,但辰国初建,必然是用不上的,恐怕要荒废好多年了。

  “芷阳?”魏君凡慢慢的向芷阳走来,独自一人,也挥手退了芷阳身后的宫人。

  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芷阳总是惴惴不安。

  “多谢皇上眷顾,对钟凝师姐……”芷阳拱手作揖,格外恭敬的说道,却在魏君凡向她伸手时,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

  如此亲密的行为,绝对不适合他们。

  魏君凡一只手抓过芷阳,另一只手抚向芷阳的脸颊,因为昨日被钟凝打过,脸侧微肿,不过是用胭脂遮掩了。

  “皇上自重!”芷阳轻轻的挣开魏君凡的手,努力的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魏君凡不在乎芷阳的躲闪,他有自信在魏君南归来之前,真正的赢得芷阳。

  他们是手足,他本不应该去肖想弟弟的心上人,不是吗?

  “皇上……”芷阳唤道,却被魏君凡打断,“走吧,好好的看一看前朝的皇宫,以后就是我们的了,即使你现在住在天师府,朕也希望你能选择一座喜欢的,朕提前收拾出来。”

《 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芷阳张了张嘴,最后选择了沉默,跟着魏君凡慢慢的闲逛着,直到走得累了,他们都停了下来。

  “喜欢哪一座?”魏君凡停下脚步,问向身边始终沉默的芷阳。

  芷阳仰头笑着,“皇上,臣要选择的从来不是哪一座宫殿,而是哪一个人,哪一个地方。如果臣住在了皇宫,臣就没有办法再继续自己的故事了。”

  从来都是这样的回答!

  “是你将朕推到了皇位上,然后你告诉朕,你选择的不是皇宫?”魏君凡愤怒问向芷阳,却在抬头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就将芷阳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转了一个身。

  这一次,换作是魏君凡怀中的芷阳,看到了对面的情景。

  一名身着黑衣的刺客从天而降,挥出手上的铁爪,狠狠的向他们抓来。

  “魑魅?”芷阳错愕的喊着,没有办法挣脱开魏君凡,眼睁睁的看着铁爪插到了背里,鲜血喷了黑衣人一身。

  即使如此,魏君凡也没有松开过芷阳。

  “护驾!”巡逻到这边的侍卫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提刀冲了上来。

  刺客利落的拔出了铁爪,想要再给出一击,但是被伸过来的大刀挡住。

  他们扭打成一团,死死的缠住那名刺客不让他逃走,更不能让他再靠近魏君凡。

  “皇上,忍一忍!”芷阳跪到地上,一直让魏君凡撑着靠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按住魏君凡背上的伤口,只觉得鲜血正顺着她的手流淌了下来。

  魏君凡摇了摇头,“你没事就好!”

  是的,在魏君凡昏迷之前,只能喃喃的重复着,“你没事就好”,在他的眼中,芷阳比自己的安全来得更重要。

  “抓活的!”芷阳盯着刺客的身影,颤抖的吼着,只希望宫中的太医可以来得更快一些。

  早知如此,她不应该放钟凝先回妙善堂,有了钟凝的医术,再重的伤也不会成问题的。

  涌上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但是对付一名刺客却显得力不从心,只能缠着刺客,让他没有办法离开。

  需要一名武艺真正高强的人,将刺客擒住。

  不能说侍卫的功夫不好,只能说身为“魑魅”组织的刺客实在太强。

  “皇上,能不能回答臣?说说话?不要闭上眼睛!”芷阳深怕魏君凡会昏迷过去,连连唤着,希望他能清醒一些,坚持住。

  魏君凡重重的咳着,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太医终于赶来,却是不敢将魏君凡轻易抬起,只能暂时以这样的姿态止血。

  另一边的刺客眼看着魏君凡尚有一口气,自己又实在是没有办法靠近再次行刺,并且无法逃走,似乎只有一种解决办法了。

  刺客将手中的铁爪,狠狠的抓向了自己的胸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芷阳无暇顾及太多,只能是由着太医替魏君凡包扎好伤口后,抬着往寝宫的方向而去。

  她看着手上的鲜血,心跳不止,战乱之时她不是没有见过流血牺牲,但是,手上的血却是属于魏君凡的。

  如果不是魏君凡反应敏捷,此时躺在单架上被抬到安全地方的人,就会是她。

  “芷阳居士?”宫人忙唤着已经呆住的芷阳,深怕会再冒出刺客来,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芷阳不利。

  回过神来的她,立即就迈开了脚步,追上了那群宫人,看来,后宫的防卫要更加的严密才行,辰国初建,许多事情尚未完善,令人有可趁之机。

  魏君凡被抬到了寝宫里,芷阳总是想着要避嫌不肯进去陪伴,只能请了谈世在里面照顾着,她也无法离开,惟有在宫院内,静静的等待着太医诊治的结果。

《 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她这么一呆,要呆到何时方是尽头?

  魏君凡一直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手足无措,惟有将天师谈世请进了宫,一同商量着对策。

  “不如将钟凝师妹请回宫吧!”谈世叹了口气,对宫中太医的医术真是头疼不已。

  以后,也应该请妙善堂的弟子进宫,封为太医,以保万全。

  “钟凝师姐走得也不远!”芷阳很是认同,却无不耽误的说道,“但是,太医不能一直依靠着钟凝师姐呀,何况……皇上都不肯立钟凝师姐为后,怕是妙善堂那边也不对说话了。”

  提及此时,芷阳的心里就是有万分的委屈,只在谈世的面前敢透露自己的心情。

  当初,她与战王魏君南的事情,谈世师兄也是全程维护的。

  “先不说这些了,我派人将钟凝师妹先请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皇上吧!”谈世拍了拍芷阳的肩膀,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交到了她的肩膀上,自己抽身离开,寻人去请回钟凝。

  芷阳站在寝宫门外,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魏君凡虽然受了重伤,但应该不至于昏迷,应该止血包扎就足够了。

  芷阳抬眼就看到太医走了出来,应该是开好了药方子,便是露牙一笑,对太医多了份感激的心。

  “臣无能,只能先做到这些了!”太医见到芷阳站在一边,忙着走上前来向芷阳拱手作揖,很是为难的叹道,“只能等钟凝郡主回来了。”

  一提到“郡主”封号,芷阳便觉得头疼不已,想必,钟凝师姐的心里也会产生些许落差,以后要如何补救?

  “多谢太医!”芷阳向太医回礼着,“太医也为钟凝师姐筹划,此心,芷阳感激不尽。”

  她与谈世一直在责怪着太医的医术不佳,太医总是说着自己对于魏君凡的伤无能为力,尽能做到绵薄之力,偏偏忘记了,太医哪里不会包扎伤口了?

  刺伤魏君凡的武器上,没有毒,伤口也不至于伤及骨头,如何就能让太医沮丧的?

  换作是她,怕是都能替魏君凡止血的吧?

  “居士说笑了。”太医一愣,便道,“臣只是相信,居士所言,句句为江山着想,如果居士能早日回到云黎古居,便是万事大吉了。”

  或者是说,如果钟凝成为了皇后,以后太医院的事情就坐好做许多。他倒也算是为芷阳着想,不过话一出口,很像是在赶人了。

  芷阳没有去计较,与太医又多说了几句,里面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来。

  魏君凡从疼痛中惊醒,发现芷阳没在留在自己的身边,大为恼火,不顾自己的身上有伤,便大吵大嚷着,非要让芷阳进到寝宫里面陪着他。

  于礼不合呀!芷阳深吸口气,非常的不情愿。

  她不希望事事都如魏君凡所愿,顺理成章似的。

  “居士进去劝一劝吧,等钟凝郡主回来,一切都好说了!”太医反过来劝说着芷阳去暂时顺从,一宽帝王之心。

  芷阳轻咬嘴唇,不情愿的走入了魏君凡的寝宫,淡淡的花香扑鼻,没有闻到一丁点儿的血腥味。

  “皇上醒了?”芷阳明知故关,“谈世师兄已经派人去请钟凝师姐回宫了。”

  什么?魏君凡本是想要在芷阳的面前装一装弱势,听到这一句时,却是急火攻心,猛的咳嗽起来。

  芷阳始终与魏君凡的龙床保持着距离,无论魏君凡的身上发生任何事情,都绝对不去靠近半分,她必须要断了魏君凡对她的念想,否则,等她的战王归来,一切要如何理清呢?

  “过来!”魏君凡带着命令的语气,向芷阳伸出手来,芷阳却是退后了半步,恭敬的垂下眼帘,“皇上,有事吩咐便好,臣听着。”

《 笙歌散尽人未归:天女不为后 》

  她的冷淡、她的绝然,从来都是魏君凡心中最大的心结。

  他无论如何努力,都像是无未能融化芷阳心中的坚冰,但是芷阳与他的弟弟相见第一面起,便已是两情相悦。

  “臣已命人去请回钟凝……郡主,相信她很快就会回来的!”芷阳倒是为自己揽了功劳,只是看着魏君凡慢慢变得铁青的脸色,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恼。

  与心爱的人相恋,被不爱的人迷恋,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谁让你去派人的?”魏君凡立即就想要从床上支起自己来,无论受伤不轻,又跌了回去,可是一脸青色,怒视芷阳。

  芷阳太清楚魏君凡,知道魏君凡听说此事后,定然会怒不可竭,十分气恼的。

  与其让魏君凡责怪其他人,让其他人受罚,不如她一力承担,最后反而不会有太多的事情。

  “出去!”魏君凡一声令下,寝宫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会听他的,相反,倒是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魏君凡注意到来者的身影时,顿时更加的气恼了、

  是谈世?只要这位开国以来第一位天师出现,必然会对他进行规劝,听得魏君凡头大不已。

  谈世要说的话,他的心里都已经有了数,不想再听。

  谈世慢条斯理的走到魏君凡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而后道,“皇上,臣已经去请回钟凝郡主,不过,她的队伍遇袭,没有人活下来。”

  他说得是风淡云清,简简单单,却是极可怕的事情。

  钟凝是与羌火迎亲的队伍一同离开的,必然防护紧密,但是谈世却是说,队中无一人生还,那钟凝岂不是?

  芷阳向后踉跄了一步,觉得脑子里面就像是炸开了一般,心里难过极了。

  她的卜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钟凝绝对是未来的皇后,为何会半路遇袭?

  “天师一直派人跟着?”魏君凡心中也很难过,但没有芷阳与谈世表现得那般明显,毕竟是一同战斗过的女子,难免心中苦涩着。

  “是,臣派去的人,也已经……”谈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钟凝郡主并不在其中,臣觉得,也极有可能会逃掉的。”

  “派人搜索!”魏君凡立即下令,这可绝对是一件格外重要的事情。

  谈世应着,用余光瞄了芷阳一眼后,就退了出去,完全没有解救芷阳的意思。

  寝宫里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的心思不同,但都为钟凝格外的惋惜。

  钟凝的处世人为,可谓是众所周知,即使,钟凝有的时候会变得鲁莽些,但从来都没有半点恶意。

  “芷阳?”魏君凡轻唤着,“你……别难过!”

  芷阳听到魏君凡的话时,很快就收回了心神,直直的盯着魏君凡的面容,有力的说道,“臣,也想要去搜索。”

  在芷阳的眼中,似乎钟凝的安危,比起魏君凡的伤势,要重要的得更多。

  魏君凡很气愤的说道,“在你眼中,朕就这么不重要吗?”

  当他怒吼出来的时候,周围的宫人识趣的退了出去,生怕会被魏君凡的怒气殃及。

  芷阳慢慢的转过身来,知道魏君凡对她的怨言也绝对是实情,她现在不太适合离开,特别是谈世师兄将她独留下来以后。

  “皇上世间独一无二,但钟凝郡主同样的重要!”芷阳直视着魏君凡的双眼,一面走上前去,一面说道,“臣相信自己的卜算,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皇上也是相信的,但是却一意孤行,如果钟凝郡主的失踪与臣有关,臣,必当谢罪!”

  芷阳走到魏君凡的身后,想要托起他,却被魏君凡轻轻的推开。

  “是朕的错!”魏君凡坚定的说道,“朕,却没有半点后悔,因为朕想要的,从来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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